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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真的假的?可他太年輕了吧。”

老四嚴肅地看了她一眼:“在這里,沒人會倚老賣老,年齡大小不重要。”

我敢說克里斯蒂娜正想問一個我也關心的問題:那什么才重要?但就在這時,艾瑞克突然停止掃視,走向一張餐桌,他朝我們的餐桌走來了,坐到老四身旁。他沒打招呼,所以我們也沒有。

“怎么,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他冷冷地問,朝我和克里斯蒂娜點了下頭。

老四回答:“這是翠絲,這是克里斯蒂娜。”

“哦,翠絲,僵尸人吧?”艾瑞克說著,突然咧嘴假笑了一下,這笑扯動唇環(huán),環(huán)孔一下子被拉寬了,那樣子讓我畏縮了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我打算說點什么,想向他保證,我可以撐下去,也許吧--,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知為什么。可能因為我不想再看到艾瑞克那張臉,也不喜歡他盯著我,甚至永遠不想讓他再看我。

他用手指不停地輕敲桌面,指關節(jié)上結滿了痂,我總覺得,如果他用拳猛擊什么東西,那里肯定會撕裂。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老四?”他問。

老四聳起一邊的肩膀,應付道:“沒什么,真的!

他們是朋友嗎?我來回瞅了瞅艾瑞克和老四。艾瑞克做的每件事--坐在這里,問老四問題--都表明他們是朋友,但老四全身緊繃坐著的樣子,又顯得他們不像朋友。對手?可能是吧,但怎么會呢,艾瑞克是頭兒,老四不是。

“麥克斯對我說,他最近一直想和你見面,但你總不露面,”艾瑞克說,“他請我來看看,你最近怎么樣!

老四盯著艾瑞克看了幾秒,然后說:“那就轉告他,我對當前的位置非常滿意。”

“所以他是想給你一份新工作嘍!

艾瑞克眉毛處戴的金屬環(huán)反射出刺眼的光。我似乎明白了他們的關系,艾瑞克把老四視為他職位的潛在威脅。我想起父親說過:奢望權力并達到目的的人,整天提心吊膽,生活在對失去權力的恐懼中,這就是為什么權力應賦予不奢望權力的人。

“好像有那么回事兒!崩纤恼f。

“難道你沒興趣?”

“兩年來,我就從沒感興趣過。”

“很好,”艾瑞克說,“那么,希望他能了解這一點。”

他拍了下老四的肩膀,好像有點太用力了,然后起身離去。等他走開,我感覺所有的神經(jīng)一下子松弛下來,這才知道原來剛才繃得太緊了。

“你們兩個是……朋友?”在這節(jié)骨眼上,我沒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

“我們是同一屆新生,”他答道,“他來自博學派家庭。”

突然,所有在老四身邊應該保持謹慎的想法都離我而去了:“你也是轉派者?”

“我最受不了別人問東問西,以前受不了誠實派這樣,”他冷冷地說,“僵尸人也這樣?”

“這還不全因為你人好嘛,”我冷冷地說,“就像刺猬一樣!

他盯著我,我也沒有把目光移開。他不是狗(個性測試中出現(xiàn)的惡狗),但其中的道理大致相同:移開目光就等同于屈服,直視他的眼睛是挑釁,而這正是我所選的。

我的雙頰變得火辣辣的,這種緊張局面繃到極點會怎樣,我真不知道。

但老四只淡淡地說了句:“翠絲,你最好小心點。”

我的心一沉,就像吞下一塊巨石。這時,坐在另一個桌上的無畏派成員大喊老四的名字。我轉頭看了一下克里斯蒂娜,她皺起眉頭。

“怎么了?”我問。

“我得出一個結論!

“什么?”

她拿起漢堡,沖我咧嘴一笑:“你是在找死!

吃完飯,老四一聲不吭就不見了人影。艾瑞克帶領我們穿過一條又一條通道,也沒告訴我們去哪里,更不知道他一個頭兒為什么來管理新生,可能就今晚如此吧。

每條通道盡頭掛著一盞藍燈,但中間一片漆黑。我得非常小心地走,才不會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絆倒?死锼沟倌纫宦暡豁懙刈咴谖遗赃叀]人告訴我們要閉嘴,但沒有一人說話。

艾瑞克在一扇木門前停了下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我們圍了上去。

“可能你們中還有人不認識我,我叫艾瑞克,”他說,“我是無畏派五大首領之一。我們這里的考驗過程極其嚴苛,我自愿來監(jiān)督你們訓練!

這說法讓我覺得想吐。無畏派首領來監(jiān)督我們新生這主意就夠糟糕的了,但讓艾瑞克這種人來看起來更糟。

“說幾點基本規(guī)則,”他說,“你們每天必須八點到訓練室,訓練

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中午有間歇吃飯,晚上六點后,你們可以隨心所欲,去做想做的事。每關考驗結束后,你們也可以有些空閑。”

“隨心所欲”幾個字深深刻在我頭腦里。在家時,我從不能隨心所欲,即使晚上的時間也不能自由支配。作為無私派,我們必須把他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所以,可悲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歡做什么。

“只有在至少一名無畏者陪同的情況下才準許離開基地,”艾瑞克補充道,“門后這個房間就是接下來幾周你們睡覺的地方。進去后你們會發(fā)現(xiàn)里面有十張床,但你們只有九個人,我們先前預期能撐到這關的人不止這些!

“可我們一開始一共才十二個人!笨死锼沟倌葢崙嵅黄降乜棺h。我閉上眼睛,等著即將到來的訓斥,她怎么還是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真該學會何時閉嘴。

“根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每次至少有一個轉派者無法加入我們的基地,”艾瑞克撕著手指皮,聳了聳肩,繼續(xù)說道,“總之,在考驗的第一關,轉派新生和本派新生要分開訓練,但這不意味著你們要分開評估。到訓練結束,你們的排名將取決于跟本派生比較的結果。他們已經(jīng)比你們強了。因此,我希望……”

“排名?”站在我右邊的灰褐色頭發(fā)的博學派女孩問道,“為什么給我們排名?”

艾瑞克笑了,在藍光的籠罩下,這笑看起來很邪惡,仿佛被刀刻進了臉里。

“排名有兩個目的!彼f,“第一,在考驗結束后,所有人都會根據(jù)排名來選擇工作職位,但好的職位有限!

聽到這話,我的心又一緊?吹剿,我猜事情有些不妙,就像踏進個性測試室那一刻一樣。

“第二,只有前十名的新生有資格成為無畏派成員。”

我的胃一陣刺痛。大家都像雕塑般站在那里,克里斯蒂娜說了句:“什么?”

“這次一共有十一位本派新生,你們有九個,”艾瑞克繼續(xù)說,“第一關結束時會有四人被淘汰,其余的六人在終極考驗時出局!

那就意味著即使我們經(jīng)受住所有考驗,也會有六個不幸的人無法成為正式成員。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克里斯蒂娜正在看我,但我沒法兒正眼看她,我正盯著艾瑞克,目光一時無法移開。

我,碧翠絲,個頭最小的新生,唯一的無私派轉派者,勝算真的不大。

“如果被淘汰,我們會怎樣?”皮特問。

“離開無畏派基地,”艾瑞克冷漠地說,“成為無派別者!

那個棕褐色頭發(fā)的女孩捂住嘴啜泣起來。我記起那個長著灰白臼齒、從我手中搶蘋果干的無派別男人,還有他那遲鈍失神的眼睛?晌液瓦@位哭泣的博學派姑娘不同,我絕對不會哭,只會變得更冷漠、更堅定。

我會成為正式成員的,我一定會。

“可是,這不……公平。”寬肩膀的誠實派女孩莫莉喊道。我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憤怒,可看到的卻是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她!叭绻缰肋@樣……”

“你是說,如果在選派大典之前你知道我們的規(guī)則,就不會選擇無畏派,對嗎?”艾瑞克突然打斷她的話,厲聲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奉勸你現(xiàn)在就卷鋪蓋走人。如果你真是我們中的一員,就不會那么在乎失敗與否。如果你在乎,那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懦夫!

艾瑞克推開宿舍門。

“你選了我們,現(xiàn)在選擇權在我們手里!卑鹂苏f。

我躺在床上,聽著九個人的呼吸聲。

以前我從沒跟男生睡過同一間房,但現(xiàn)在我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想睡走道,就必須睡這里。其他人都換上了無畏派給我們準備的衣服,而我穿著無私派的衣服睡覺,我愛這衣服上的肥皂味和新鮮空氣味,聞著有家的味道。

我以前有自己的臥室,從窗子里可以看到屋前的草坪,在更遠的地方,霧氣蒙蒙的地平線延伸開來。好懷念那時的安靜,我還是習慣在萬籟俱寂中安睡。

想起家,我感覺眼眶里熱熱的,一眨眼,一滴淚掉了出來。我捂起嘴,不想讓別人聽到我哭泣。

不能哭,不能在這里哭,我必須冷靜下來。

在這里會好的,我想什么時候照鏡子就可以盡情地照。我可以和克里斯蒂娜交朋友,可以把頭發(fā)剪短,可以讓別人去打掃收拾他們自己的殘局。

我雙手抖動著,眼淚嘩嘩流出來,視線一片模糊。

下次“探親日”見到父母時--如果他們能來的話--就算他們根本認不出我也無所謂。在某一瞬間想起他們的音容笑貌--即使是迦勒,盡管他的秘密對我有很大傷害--就算心如刀割也無所謂。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和其他人呼吸一致。這一切都無所謂。

這時,一聲哽咽打破了呼吸聲,隨之傳來一陣啜泣。某個龐大身軀在翻動,床墊彈簧吱呀作響,接著枕頭捂住了哭泣聲,但還是有聲音漏了出來。聲音是從我旁邊的床鋪傳來的,原來是誠實派的男孩艾爾--新生里面最高大、最胖的人,他用枕頭捂住臉,但哭泣的聲音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真沒想到,艾爾會是第一個崩潰的人。

他的腳離我的頭只有幾英寸遠,我理應去安慰他,我本應該主動去安慰他才對,因為我從小就是受這種教育長大的。相反,我覺得那樣做很惡心?雌饋砟敲磸妷训娜,不應該表現(xiàn)得這么脆弱。為什么他不能像其余人一樣悄悄地哭呢?

想到這兒,我用力咽了下口水。

如果母親知道我怎么想,我都能想到她會以什么樣的表情看我:嘴角下撇,眉毛耷拉到眼睛上方--不是皺眉,更像疲倦的樣子吧。我雙手托起臉龐。

艾爾又哭了起來。我的喉嚨處突然也癢癢的。他就離我十幾厘米遠,觸手可及,我應該去安慰他。

不行,我不能這么做。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側過身面向墻壁,心想,沒人知道我不愿意幫他,我可以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我閉上雙眼,睡意襲來,可每當我快要進入夢鄉(xiāng)時,艾爾的哭聲就會把我吵醒。

或許我的問題不是不能回家,我的確很想念母親、父親,還有迦勒,想念夜晚的爐火,想念母親的編織針輕輕碰撞的聲音,可這不是我心里感覺如此空虛失落的唯一原因。

我的問題在于,即使我回到家,我也不屬于那里--那群不假思索地給予而不求回報的人。

這個想法讓我打了一個激靈。我把耳朵埋在枕頭里隔絕艾爾的哭聲,帶著一圈濕濕的淚痕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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