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
兩人一路閑聊著，走進(jìn)了電視臺旁邊的一家威士忌清吧。
周道和林杰夫碰了碰杯：“謝謝你從繁忙的泡妞事業(yè)里抽身接見我�！�
林杰夫俊眉一挑：“哪里哪里，很高興你加入《娛樂頭條》，以后咱們天天一起奮斗，我可以帶你一起投入泡妞的偉大事業(yè)里。”
“算了吧，我對女人沒什么興趣，不像你，歌星、影星來者不拒，天天把泡妞當(dāng)?shù)诙殬I(yè)。”周道瞥了林杰夫一眼，輕哼道，“你說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專一點。莉亞是多出色的一個女人，而且她對你一直有意思，她可是為了你才從新聞部調(diào)到娛樂部的，你怎么不知道珍惜？”
林杰夫不以為然地撇嘴：“她那么出色，那你怎么不和她在一起？”
“廢話！”周道氣得捶了他一下。
“我不可能找同行，再說我也沒讓她離開新聞部，她來我的節(jié)目組我就只把她當(dāng)搭檔�！绷纸芊驘o所謂地說道，“至于那些主動纏上我的歌星、影星，人家都是有面子的人，我總不能做得太不留情面吧。我還覺得煩呢，可這不都是為了工作嗎，偶爾整點緋聞增加點收視率，這不是犧牲我一人幸福整個節(jié)目組嗎�！�
周道嗤道：“你還真是忘我工作��！”
“忘我那是自然，不過經(jīng)常享受享受養(yǎng)眼的美女，也不純粹是工作需要，我個人也有這方面的愿望和需求。”林杰夫邪惡一笑，“我還真是佩服你，你眼里、心里就董月一人，再也進(jìn)不去別的女人了是不是？那你倒是趕緊和她復(fù)合啊，別一直拖著不理人家，又?jǐn)[出一副誓死不侍二女的忠貞樣子來，你到底想怎么著��？”
聽見董月這個名字，周道本是柔和的臉色立刻變僵：“別提這個名字啊，小心我和你翻臉。”
林杰夫聳聳肩：“她要是已經(jīng)不在你心里了，你反應(yīng)這么強烈干嗎？既然這樣，就別非斗這口氣了，人家?guī)状稳氐吐曄職鈦碚夷悖愣祭渲槻焕砣思�，心里卻又時時念著人家，你這不是自虐又虐人嗎？”
周道頓了片刻，搖搖頭：“我們倆的事，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和她沒可能了�！�
林杰夫還想再說些什么，周道忽然換了話題：“不聊女人，聊聊工作吧。這臺里暗流涌動，圈里人鬼難辨，我這次來《娛樂頭條》毫無準(zhǔn)備，如履薄冰，你不能不挺我啊�！�
“放心，以前那個唐制片只知道安全播出，膽小怕事，挺好的一個節(jié)目讓他搞得死氣沉沉。你不同，你是有理想的人，你想怎么干我一定支持，我早就希望節(jié)目組能翻身，揚眉吐氣了！”
林杰夫的話讓周道自嘲地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大口悶酒。
看著周道的表情，林杰夫直言道：“你不痛快我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以你的性格，再不痛快也不會做損害節(jié)目組利益的事，可你今天怎么不派有資歷的莉亞去采訪，反倒讓一個菜鳥新人去做這么重要的任務(wù)？”
周道抬起頭：“我要是說，我本來想借機把她趕出節(jié)目組，你信嗎？”
林杰夫皺眉，果斷搖頭：“你不至于因為她叫你大叔就狹隘成這樣吧？”
我狹隘？
她是怎么險些撞斷我的鼻子還把我臭罵了一頓，你是沒領(lǐng)教呢！
換你試試！
周道心里這樣想著，臉上卻故作寬容地一笑：“我至于嗎，我只是想鍛煉一下90后，培養(yǎng)新生力量�！�
林杰夫滿是懷疑地看著他，試探道：“瞎扯，你不是喜歡上這90后了吧，所以被人一句大叔劃成兩代人，感覺很郁悶，進(jìn)而刁難？刁難一個人往往是喜歡上的前兆，你看看你晚上對她苦口婆心那副溫柔相，簡直讓我不認(rèn)識了！”
周道晃著酒杯，有些昏沉的腦子里滿滿都是“喜歡”二字，他會喜歡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不可能……
最多就是……
反正不可能是喜歡，他喜歡的從來就不是任杏這種類型的女人，而是……
周道猛地停住思緒，努力不去想腦海里董月那張優(yōu)雅淺笑的容顏……
“想董月呢？”林杰夫壞笑著。
周道惱火地推開他的手：“你沒完了是不是？我說了我和董月再也不可能復(fù)合，你再提她我真跟你急！”
“那就是說，你有新目標(biāo)了？”林杰夫戳著他敞著扣子的襯衫領(lǐng)口，“說吧，剛才在休息室里被你……被你‘工作’了的女人到底是誰？咱們臺的？看樣子身材不錯�！�
周道盯著他得瑟的表情，忽然瞇起眼，淡淡一笑：“你媽讓我替她監(jiān)視你，并且讓我多幫忙介紹幾個合適的女人，督促你盡快相親結(jié)婚生孩子，年內(nèi)完成任務(wù)。先成家后立業(yè)嘛，婚后你就可以盡快把你們林家的大事業(yè)繼承下來，辭掉臺里的工作，專心去做你的林氏總裁。你說，我是該盡職盡責(zé)，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林杰夫今晚拉他來喝酒的煩心事正是這個，只是因為無意間撞見他休息室里的女人才打開了話匣子，如今被周道轉(zhuǎn)到這個愁人的話題上，他頓時滿臉沮喪。
林媽身體一直不算太好，所以他雖性情桀驁，但從來不敢和林媽太過對抗。如今林媽似乎再也沒耐心縱容他，而是鐵了心要加速解決他的終身大事，并且開始和林爸一起軟硬兼施逼迫他盡快接管林氏。
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百花叢中瀟灑流連不亦樂乎的他心甘情愿和她走完一輩子，所以林媽的強行婚令對他而言無異于囚禁自由的枷鎖，而更不情愿被束縛于爾虞我詐的商場做一個了無趣味的賺錢機器的他，總裁的位子在他看來更是猶如痛苦終生的酷刑。
兩件最厭惡的事累加在一起砸向他，這讓他實在頭疼得要爆掉。而林媽一向喜歡成熟穩(wěn)重一心撲在事業(yè)上的周道，所以他本來是打算讓周道幫他做說客……
“是哥們兒就別把我往火坑里推。”林杰夫郁悶地端起酒杯。
被周道這幾句話攪得再沒心情閑聊的他，只剩下喝悶酒的份兒，周道也總算得償所愿落得了個耳根清凈。
各懷心事的兩人都喝了不少酒，胡亂聊些半真半醉的話題，離開酒吧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一點了。林杰夫說什么也不肯回家，硬跟著周道打車一起回了他的公寓。
剛停穩(wěn)車，林杰夫一臉怪異地看著周道：“你怎么還住在這里，舍不得和董月的共同回憶嗎？”今夜的杰夫怕是真的喝多了，說起話來似乎有些百無禁忌。
周道冷著臉：“現(xiàn)在樓市還沒有到達(dá)頂點，我這是待價而沽。”
“周大制片，你剛才那口氣啊……”杰夫打開車門，一臉曖昧，“和你們家……哦，不不，和你周公子前度女友的口吻……”杰夫倚著車窗感嘆：“一模一樣啊！”
周道悶聲不吭地付完車費，面對還有談興的杰夫，撂下一句話：“想睡樓道的就繼續(xù)�！闭f完，便自顧自地向公寓樓走去。
自知失言的杰夫，瞧見周道比鍋底還黑的臉色，老實地閉上嘴跟了上去。
大約是剛才喝下的烈酒開始上頭，杰夫一進(jìn)周道的家門，就迫不及待地問明了方向，直撲客房。
“兄弟，我在你這里躲一晚清靜，記得向我老媽報告一下，省得她找不到我著急得要去報警。”杰夫拉松領(lǐng)帶，把手機朝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扔，踉踉蹌蹌地走進(jìn)了客房。
周道苦笑一聲，拾起杰夫的手機，搜出杰夫母親的電話，剛要按下?lián)芡ㄦI，抬眼便見窗外夜色沉沉如水，頓時覺得那么晚打攪?yán)先思倚菹�，怕是不太合適。他略一思索，修長的手指在手機界面上一陣飛舞，一條言辭懇切的短信就此完成發(fā)送。
放下手機，周道疲憊地倒在沙發(fā)上，臉壓在冰冷的手機上，屏幕涼涼的，沙發(fā)也涼涼的……也許是因為酒精作祟，也許是因為杰夫適才的玩笑，周道不禁想起，以前做完節(jié)目深夜晚歸，總有一盞暖燈在等待。那道人影雖然總是在忙碌，但是他清楚地記得，因為有彼此相伴，清靜的夜里不會如此冰涼……
突然，臉下的手機發(fā)出一道振聾發(fā)聵的電貝斯聲，驚得周道跳了起來，林杰夫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媽媽”兩個字。
“周道，我們杰夫今兒晚上在你那里？”彼端傳來一個親切溫暖的聲音。
周道立即擺出一副誠懇青年的口吻：“是呀，林媽媽，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呢？您還不放心我嗎，選題會開得太晚了，他就在我這里湊合了�！�
電話那頭的林媽媽好像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我們杰夫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懂事�！币贿呏肛�(zé)自己的兒子，一邊對周道連夸帶獎，大大抒發(fā)了慈母情懷。這聽似嘮叨的話語，卻讓周道心中頗感艷羨，暗暗腹誹杰夫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掛了電話，滿室又重回寂靜。周道覺得莫名有些難受，便打開電腦，沉下心，研究起任杏今天提到的那些關(guān)于《暴風(fēng)驟雨》的細(xì)節(jié)。網(wǎng)頁畫面上，一張張劇組的劇照掠過。劇組的場景基本上都集中在江城西郊馬敦影視基地，有好些劇照都是袁山在夸耀他重金禮聘的好萊塢特技團(tuán)隊是如何專業(yè)，甚至還有一些爆破道具的特寫照片……等等……周道想到了什么……如果能夠重新復(fù)原事發(fā)當(dāng)日的現(xiàn)場，或者他能夠弄到分鏡頭劇本的話……
“馬敦，那個丫頭應(yīng)該把能找到的線索都挖了個遍吧？”周道喃喃自語，“難道只有我們關(guān)心事情的真相嗎？”
想了想，周道跑進(jìn)客房，杰夫已經(jīng)微微打起了輕鼾。周道顧不得許多：“林杰夫，快醒醒，組織需要你的時候到了！”杰夫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繼續(xù)酣睡�？戳丝创差^柜上的鬧鐘正指向兩點二十分，新聞不就是爭分奪秒嗎？周道狠狠心，折回客廳，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塊毛巾，毛巾中包著一堆冰塊。
“啊”林杰夫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壞周道，要踢我去樓道你直說，使什么陰招�！苯芊虿煌５赜妹聿聊槪纱罅怂请p桃花眼，滿臉惱怒。
周道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快說說，袁山通常會和哪些影視公司合作？《暴風(fēng)驟雨》之前有沒有找過你熟悉的公司尋求投資？”
杰夫還是沒有好臉色：“做什么？你是想去挖墻腳嗎？這也太晚了吧。”
周道把手機塞到杰夫手里：“少廢話，趕緊發(fā)揮你知名主持人的魅力！”
腿上傳來一陣奇癢，睡夢中的任杏伸手便向大腿上的蚊子包抓去，略覺手臂酸麻的她用力地伸了伸胳膊，卻忽然半身懸空失去平衡，結(jié)結(jié)實實地栽到了地上。
“哎喲！”
迷迷糊糊的任杏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揉著摔痛的腰腿，一頭霧水地看著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很小卻很整潔，黑、白、紅三色的裝飾風(fēng)格在微露的晨光中顯得特別沉穩(wěn)而有格調(diào)。看來這房間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挺注重細(xì)節(jié)、講究生活的人，但是她又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呢？她記得自己昨晚從影視基地回來后好像一直是在辦公室里和各種圖文資料奮斗來著……
任杏費力爬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蓋著一件男式襯衫，她下意識地聞了聞，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聞的氣息傳入鼻間，像是草葉的清新，又像是檀木的淡香，干凈清爽中透著穩(wěn)重的基調(diào)，讓人頓生幾分好感。
任杏抱著襯衫湊到書柜前，在看清里面陳列的幾個水晶獎杯上的名字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大叔？這是大叔的休息室？”
難道她是夢游了才會誤打誤撞跑進(jìn)來的？
任杏有些錯愕，再低頭看向懷里的襯衫，周道那張冷冰冰的臉立刻浮現(xiàn)在眼前，她就像被燙到一樣用力把襯衫扔向沙發(fā)，雙手還在身上不安地蹭了蹭，像是唯恐沾到他的氣息，被他聞到蛛絲馬跡。
不管是怎么進(jìn)來的，趁他沒發(fā)現(xiàn)之前還是趕緊開溜吧！她可不想因為誤闖進(jìn)他的房間再被他耳提面命一頓訓(xùn)斥教導(dǎo)！
任杏就像腳下生了彈簧，嗖的一下便飛出了房間，輕輕地關(guān)緊了房門。
她跑進(jìn)辦公室，翻出自己前夜整理的素材要點，又到洗手間簡單梳洗了一下，便背上她的大手袋匆匆跑出去。她今天是有重要任務(wù)的！
不到六點鐘的清晨，路途順暢得超乎想象，不到十分鐘的工夫，任杏就到了目的地——江都醫(yī)院。
她順著防火梯悄悄地潛進(jìn)燒傷科的特護(hù)病區(qū)，趁沒人注意，她找了一張最靠近醫(yī)護(hù)辦的長椅躺了下去，用大手袋蓋住自己的頭部，裝成陪夜的家屬，一動不動地“熟睡”起來。
一夜沒合眼的周道，七點就到了電視臺。站在休息室門前時，他的心竟莫名其妙有些亂跳。
他吸了口氣，輕輕地推開門。
目光所及，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只有他那件襯衫孤零零地在沙發(fā)上沉睡，周道說不出是松了口氣，還是略有失望，上前將襯衫拿起重新掛回衣架上。他頓了一下腳步，環(huán)顧室內(nèi)一圈，然后才慢慢走向了辦公室。
看著桌面上的小小堡壘和“對岸”一片凌亂的慘景，周道無奈又好笑地扯了扯嘴角，這才察覺到自己手里還一直攥著一支小藥膏。他掂了掂那藥膏，拉開抽屜把它扔進(jìn)去，從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本劇本開始研讀，封面上赫然寫著“電影劇本《暴風(fēng)驟雨》”。
“叮咚！”
手機上傳來微信提示音，周道揉著宿醉后有些發(fā)沉的頭，在看到發(fā)信人的名字時，皺了皺眉。
“昨晚節(jié)目收視率0.8，歷史第二低，開門黑。雖然你說你對娛樂不來電，不在乎這頂烏紗帽，但是在其位謀其政，這全組人的獎金可是和收視率掛鉤的，你的節(jié)目要盡快有起色，不然……你明白的，周道�！�
副總監(jiān)向春不軟不硬的一番話讓周道頭疼得更加厲害，他看著她傳來的收視率曲線，耐著性子發(fā)過去一句：“我會盡力。”隨后便把手機煩躁地扔開。
看了看手表，他攥緊劇本猛地起身，大聲喊道：“開會！九點五十了，人都去哪兒了？”
辦公室里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頂著黑眼圈跑進(jìn)會議室的莉亞，啞聲說道：“我半夜接到消息稱郜衡醒了，本想一早去找些料，可結(jié)果醫(yī)院方面管得非常嚴(yán)，根本靠近不了住院大樓，只拍到一輛疑似劇組的越野車離開。”
周道皺眉不語，睡眼惺忪的方大偉趴在會議桌上哈欠連天地抱怨道：“昨天陪小杏折騰到午夜，今天早晨不到七點又被莉亞抓去醫(yī)院。你們這是要玩死我的節(jié)奏啊，我的姐姐妹妹們……”
周道眉心一跳：“什么，你昨晚和任杏折騰到午夜？你們干嗎去了？”
“嗯”方大偉捂了捂嘴，“小杏不讓我外泄。”
“胡鬧！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刑偵大隊的了？”周道有些惱，看了看手表，怒問道，“她人呢？都幾點了還不露面？”
“她……”方大偉又打了個哈欠，哭喪著臉，“她只負(fù)責(zé)指使我干活，不向我匯報啊，頭兒……”
周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刻撥了任杏的電話，讓他意外的是，電話竟然被直接掛斷了！
他盯著電話不敢相信地看了幾秒，憤然捶了下桌子：“可惡，這個任杏，簡直無組織、無紀(jì)律到極點！”
正說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yán)薰陌愕哪_步聲，緊接著會議室的門被撞開，滿頭大汗的任杏飛了進(jìn)來，對周道揚著手，急急地喊道：“大叔大叔，我有重大突破！案子有重大進(jìn)展！”
看著小臉緋紅氣喘吁吁的任杏，周道將身體仰靠在椅背里，雙手交握在胸前，淡淡問道：“你又去哪兒胡鬧了？遲到了一個多小時知不知道？”
“我沒胡鬧！我去采訪郜衡了！”任杏舉起手機，難掩興奮，“他醒了，而且他哭了！我有證據(jù)證明他是被冤枉的！”
“你去醫(yī)院了？你怎么進(jìn)的病房？”肖莉亞極為詫異地看著她，她嘻嘻一笑：“我就裝成一個有錢人的家屬先混進(jìn)病區(qū)，然后連哄帶騙地掉幾滴傷心的眼淚讓醫(yī)生、護(hù)士們放松警惕，再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jìn)去啦！”
方大偉忍不住拍手叫好：“哈哈，我就說小杏最威武，沒有咱們小杏搞不定的！”
肖莉亞瞪了一眼方大偉，臉色有些難看，周道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任杏：“你確定你這獨具一格的采訪方式，不會影響職業(yè)新聞人的形象？”
任杏蹙了蹙眉：“可是大叔，那究竟是過程重要還是結(jié)果重要？”
“都重要，別為了搞到什么獨家爆點就不顧一切毀了身份。”周道一臉嚴(yán)肅。
任杏咂了咂嘴：“我持保留意見，不過咱們現(xiàn)在先別辯論這個過程和結(jié)果的關(guān)系，我先給你們講講爆炸事故的真相……”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20200752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