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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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興奮的任杏話還沒說完，周道便打斷道：“按規(guī)矩，遲到必須受罰�！�
“行行行，罰罰罰，你等我講完再說！”任杏揮著手，邊說邊一躍坐在桌子上打算給大家展示她的成果。肖莉亞和方大偉也頗為好奇地等著她的下文，周道卻無視所有人的關(guān)注，繼續(xù)固執(zhí)強(qiáng)勢道：“就算你是為了節(jié)目組利益而行動，也要提前報備給我，不允許你再脫離組織，擅做主張�！�
他不依不饒的樣子讓肖莉亞微微側(cè)目，眸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
而任杏則歪頭怔怔地看著周道，以一種和火星人交流的無奈，重重地嘆了口氣，而后忽然抓起手邊幾片厚厚的餅干塞進(jìn)周道嘴里：“大叔你沒吃早飯吧？我們先聊工作，你吃點餅干墊一口！”
“嗚”周道險些被她給噎死，極為注意形象的他又沒法當(dāng)眾把餅干吐出來……
他瞪著任杏，捂著嘴憤然起身走向洗手間。任杏得意地拍了拍手，快速說道：“那個好萊塢大牌爆破顧問約瑟夫當(dāng)時根本沒在劇組，還有楊文濤、袁山、杜嘉雯他們?nèi)荚谌鲋e，事故發(fā)生時那場戲杜嘉雯一定就在現(xiàn)場，郜衡受傷絕對不是因為跑位不當(dāng)，而是因為爆破工作人員不夠?qū)I(yè)。這場事故純粹是劇組的責(zé)任，而劇組不愿被曝出負(fù)面新聞，所以才拿郜衡這個新人當(dāng)替罪羊！”
肖莉亞皺眉：“有證據(jù)嗎？你說的這些是郜衡親口承認(rèn)的？”
任杏有些懊惱：“他眼看就要被我逼得承認(rèn)了，可不巧的是袁山和楊文濤忽然來了，然后我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趕緊跑了�！�
她話音剛落，會議室門口便傳來噗的一聲，然后再是劇烈的咳嗽聲。幾人看過去，只見還沒走出房門的周道正扶著門框，捂著胸口，把餅干齊齊吐在了地上……
“大叔，你沒事吧？”任杏探頭看去，輕聲問道。
周道擦了擦嘴角，回頭怒瞪著任杏。
“這就是你所謂的重大突破？請問任小姐你是去采訪的還是按著你的想象去逼供畫押的？又和昨天一樣，全是你自己臆斷的推測，完全是雜亂無章、毫無意義的瞎折騰！”
幸好有餅干壓著，不然他會被氣得吐血也說不定！他頓了一下：“任杏，你要是再用這樣胡鬧的態(tài)度工作，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任杏愣了一下，隨后噌地跳下桌子，走到他面前，仰頭不服氣地回瞪著他：“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批評我可以，但你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一個前輩應(yīng)該更多的是給予我指導(dǎo)，而不是諷刺、挖苦，甚至恐嚇！你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就是對的嗎？我不服！”
她就像只炸了毛的小貓，瞪得圓圓的大眼睛里滿滿的全是火焰，那副可笑又可氣的模樣讓周道恨不得想伸出手用力地敲暈她的小腦袋，直到她變乖為止，就像昨晚那樣……
周道深深地吸了口氣，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好，從今天起，我一定好好指導(dǎo)你，直到你服我為止！但是也請你虛心一些，不要動不動就對領(lǐng)導(dǎo)張牙舞爪，OK？”
“沒問題，大叔！那就從指導(dǎo)我怎樣追查真相開始吧！”任杏帶著幾分挑釁地仰著頭。
“叫老師！”周道咬牙更正。
任杏撇撇嘴：“周老師，請指示！”
周道定定地看著她，面無表情和嚴(yán)肅冷漠的樣子氣勢十足，不過幾秒鐘的工夫就盯得任杏微微皺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周道心里一聲冷笑：小丫頭，大叔我還壓不住你！
周道瞥了她一眼，重新走回會議桌，對莉亞吩咐道：“既然任杏說郜衡醒了，那就以這個為由頭，把以往發(fā)生在劇組的各種大小事故進(jìn)行一個盤點，你馬上做一個鏈接專題�！�
“OK�！崩騺嘃c頭。
周道看著幾人，又說道：“昨天《今日聚焦》播出了發(fā)布會的第一手信息，雖然沒有什么所謂的獨家內(nèi)幕，但收視率達(dá)到5.8，而我們的溫情探視收視率卻只有0.8，這說明了什么？”
片刻沉默后，周道正要繼續(xù)，任杏忽然開口：“說明爆炸事故是熱門話題沒錯，只是我們的點沒選對�！�
周道略有意外地挑了挑眉，嚴(yán)厲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贊許。
但他對她的話未作評價，只是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道：“爆炸事故的確是當(dāng)下關(guān)注的熱點，而我們的報道不夠全面清晰，繼續(xù)挖這條線一定能挽回收視率，但我們必須注意制作方式�！�
他邊說邊拿出原版劇本扔給任杏：“這是事故發(fā)生當(dāng)天《暴風(fēng)驟雨》劇組現(xiàn)場的分鏡頭劇本，里面那場爆炸的戲分明有杜嘉雯在場，可你查到楊文濤手上的新劇本里沒有杜嘉雯，他們幾人也一再對你含糊這件事，這里面大有文章，所以我同意挖出真相。你就順著這條線去挖，能挖多少挖多少，然后我們綜合所有素材做一期有關(guān)片場安全的節(jié)目，體現(xiàn)出警示意義的同時，提升視角高度�！�
任杏捧著劇本，目露詫異：“這你都能搞到？”
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好聽的男聲：“哼，是周制片人監(jiān)督我連夜工作，從《暴風(fēng)驟雨》制片人袁山之前接洽過的合作公司紅色蜻蜓影視工作室那里弄來的劇本�！�
眾人循聲看去，林杰夫正緩緩步入。
一般來說，一部電影在前期籌備的時候，劇本會在有投資意向的公司間傳閱，要想搞到劇本，只要認(rèn)識人，也并非難事。
“紅色蜻蜓？”大偉撓了撓腦袋，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紅色蜻蜓的經(jīng)濟(jì)部總監(jiān)，LinaChen，不是一直在追我們杰夫嗎？”他朝著杰夫擠擠眼，伸出大拇指：“為了工作，我們的頭牌主持全方位出擊，厲害�！�
走近會議桌的杰夫一巴掌打掉大偉的手掌：“瞎說什么呢你。”臉卻朝著正在努力扮著面癱的周道，“是周制片人督促有功。”
周道不置可否地敲了敲桌面。
LinaChen是一眾和杰夫糾纏不清的美女中最為艷麗出挑的杰出代表。莉亞的表情微妙地復(fù)雜了起來，但是她的專業(yè)素養(yǎng)阻止了她把話題朝杰夫的私生活發(fā)展，輕輕地咳了咳，她轉(zhuǎn)向周道：“您剛才怎么不早說有劇本，不然我就可以早些出發(fā)了……”
周道淡淡說道：“我本來是打算讓任杏去跟進(jìn)這條線的，誰知道這家伙……”他望向任杏，“這家伙遲到那么久，還和我叫囂耽誤時間�！�
任杏吐了吐舌頭，莉亞的表情則僵了僵，繼而故作溫婉地一笑：“明白了，周老師，那我趕緊去做盤點專題。”
周道點頭，正要囑咐任杏幾句，杰夫突然又發(fā)表高論：“這么高質(zhì)量的節(jié)目今天趕得出來嗎？不然就播我的《海洋地獄》探班吧，在好萊塢的大制作光環(huán)下，收視率只會高不會低。”
像是要配合他念念不忘的“海洋”專題，他身上穿著的寶藍(lán)色襯衫讓人眼前一亮，清新炫麗中帶著深遠(yuǎn)幽靜的意味，比他前一天穿的亮橙色還要搶眼奪目，而他臉上那淡淡的自信的微笑，讓他俊朗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生動迷人，讓任杏不由得想起自己那甜蜜而荒謬的夢境里那個對她深情淺笑的他……
任杏呆呆地看著越走越近的林杰夫，臉色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微微泛紅。
無意間掃到任杏愣怔模樣的周道，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來的別扭。他絲毫沒有理會林杰夫的笑臉相詢，而是冷著臉說道：“你今天嚴(yán)重遲到，根本沒把組里的規(guī)矩放在心上，還好意思和我軟磨硬泡你那個探班專題。我說不播就不能播，你趕緊和莉亞做今晚的盤點專題去。”
林杰夫笑容一僵，還未待他開口，周道已經(jīng)站起身：“各就各位，抓緊行動！”
任杏還沒回過神來，周道便冷冷地指向她：“你，跟我出來！”
看著周道略帶不悅大步流星的背影，任杏不敢耽擱，連忙捏緊劇本跟了出去。
臉色有些晦暗的林杰夫掩下心頭的不爽，裝成沒事一般地走出了會議室。肖莉亞快走幾步，和他并肩而行，低低地安慰道：“別郁悶，等這爆炸事故的熱勁一過就會播你的探班，只是剛好現(xiàn)在的時機(jī)不對。”
“能不郁悶嗎？那個探班是為咱們節(jié)目組獨家開發(fā)的，我打了包票盡快播出配合他們前期的宣傳。這下倒好，一拖再拖，讓我怎么和人家交代！”想起昨夜被周道逼迫著一個個電話打遍他各位前任紅顏知己，真是新仇加舊恨，林杰夫頗有些氣惱。
肖莉亞側(cè)頭看了看他，輕嘆道：“忍忍吧，沒辦法，誰讓這位新來的姑娘比你有手腕呢�？催@勢頭，用不了多久周老師就得把她捧成臺里的一姐，你現(xiàn)在連延遲緩播都忍不了，以后還怎么辦？”
林杰夫站定，不解地看著她：“什么意思？你好像話里有話？”
肖莉亞一聲苦笑：“周老師手里拿到了《暴風(fēng)驟雨》的分鏡頭劇本，卻不給我們，只等任杏去挖線出成績，你說這說明了什么？”
“鍛煉新人而已，這沒什么吧。”林杰夫不以為意。
肖莉亞低低地嘆道：“恐怕沒那么簡單。本來我不信那些無聊的嚼舌，看來或許是真的。”
“什么嚼舌？”
肖莉亞看了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今早我無意間聽見四頻道兩個化妝師在議論周老師，說他昨天午夜抱著一個年輕女孩進(jìn)了休息室，神色焦急曖昧，不用想也知道做了什么。沒想到周老師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竟干這種偷偷摸摸有損臺風(fēng)的事�！�
林杰夫聽到她說起昨晚的事，不由得釋然一笑：“這有什么，下班時間誰還沒個私生活，你們女人就愛盯著這種事亂傳�！�
肖莉亞看著他，聳肩輕嗤道：“她們說那女孩看著像是在新聞部惹出播出事故全臺聞名的美女新人，你覺得是無中生有？”
果然，林杰夫臉上閃過一瞬驚訝，他努力回想在周道休息室門口瞥見的那個女人側(cè)躺的身影，而后緩緩搖頭：“不是任杏，不可能。”
他清楚地記得昨天任杏穿的是條惹人流鼻血的小短褲，而午夜他見到的那女人穿的是長裙，今天的任杏則穿了身運(yùn)動裝……而且以那個小丫頭對周道的態(tài)度來看，兩人絕不可能有那層關(guān)系。
“你怎么這么肯定？”肖莉亞滿是懷疑地看著他。
他拍了拍她的肩：“行了行了，快忙去吧。周道因為收視率的事一肚子火氣，今晚再沒起色他肯定會暴走，咱還是別浪費時間琢磨那些沒用的了�！�
肖莉亞跟著他一起往辦公室走，心情卻是灰暗至極。
身為王牌記者，多年來備受重視的她，以往哪個熱點頭條不是分派給她去做。周道現(xiàn)在的安排讓她深深感受到了冷落，尤其搶了她風(fēng)頭的還是個初出茅廬、毛毛躁躁的小丫頭！要是論真才實學(xué)也罷，那小丫頭硬是靠抱大腿滾床單上的位，真是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一直覺得你挺敏銳的，沒想到和那些花瓶、影星、歌星玩久了，智商也下降得厲害�！毙だ騺啺胧羌啥拾胧侵S刺地說道，“早晚有一天你這老牌男一號會讓后來居上的女一號擠下臺，你就等著瞧吧�！�
林杰夫皺了皺眉，心頭有些堵，面上卻不屑地一笑：“她也得有那本事�！�
“90后的本事大了去了，身體都能豁出去，還有什么搞不定的�！毙だ騺喌偷偷剜洁熘觳剿ο铝肆纸芊�。
林杰夫停住腳步，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忽然換了方向，往周道的休息室走去。
任杏一路小跑跟著健步如飛的周道，緊隨他走進(jìn)了休息室。
“那個，大叔……哦，不，周老師，謝謝你把劇本給我，我一定會順藤摸瓜揪出證據(jù)、挖出真相，贏回收視率……”任杏舉著劇本興奮地說著，周道皺眉打斷：“行了行了，別表決心了，我是想提醒你，機(jī)靈敏銳、隨機(jī)應(yīng)變是好的，但不能過于自負(fù)，總是憑主觀推斷去挖線，你這樣太機(jī)會主義，而且很容易就會被自己的臆斷主導(dǎo)走偏方向，很可能辛辛苦苦采訪一場卻最終一無所獲，知道嗎？”
任杏認(rèn)真地聽著，想著自己這兩天的采訪方式和結(jié)果，輕輕地點了點頭：“哦，聽上去貌似有點道理�！�
本是一臉嚴(yán)肅說教的周道忽然被她氣笑：“我說任杏，你怎么就這么謙虛呢？”
任杏似乎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笑，而且笑得如此輕松……
“大叔，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嘛，比整天板著張臉假正經(jīng)強(qiáng)多了！”任杏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周道立刻收起笑容，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神色，他張了張嘴，有些無奈：“我看上去真有那么老？你怎么就張口閉口改不掉‘大叔’這個稱呼了？”
“啊！”任杏忙捂住嘴，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吞吞吐吐道，“Sorry，Sorry。我是一時叫慣了改不過來！其實，嘿嘿，你也沒有那么老啦，只是……只是你兇起來的樣子很招人火大，所以我就……其實你就當(dāng)昵稱好了，我以后盡量改！”
“不是盡量改，是必須改！”周道瞪著她，“以后叫一次大叔罰一百塊錢，當(dāng)組里的活動基金，記住沒？”
“什么？”任杏不可思議地叫起來，“大叔你是招財貓啊，這么會生財？”
周道面無表情豎起食指：“一百。”
“我……”任杏咬緊嘴唇，“算你狠！我就不信自己不長記性！”
她懊惱的模樣分外可愛，纖秀的眉微擰，黑亮的眼睛略彎，紅紅的櫻唇輕輕地撅起，任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心和這樣的她動真氣吧……
周道收回凝在她臉上的目光，揉了揉額頭：“行了，趕緊去采訪吧，想趕上今晚制出片子播出來時間非常緊。加油�！�
任杏用力點頭，對周道一笑：“謝謝指導(dǎo)，大……周老師！”
周道知道她險些又叫溜嘴，無奈地?fù)]了揮手：“走吧走吧！”
不再廢話的任杏立刻蹦蹦跳跳地向門口跑去，周道卻又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她：“任杏，這個給你！”
任杏回過頭，周道將一支小小的藥膏扔給了她，她忙雙手接住，有些不解：“這是？”
“是一位老中醫(yī)自制的藥膏，散瘀止痛效果挺好的，而且對蟲咬止癢也有效果，你試試�！敝艿廊魺o其事地說道。
任杏捏著那支小藥膏，心頭忽然涌出一陣說不出的感動。
“謝謝！”她輕聲說道，“那個，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眼睛里有血絲，黑眼圈也特別明顯……你也要注意休息啊大叔！”
話音剛落，看著周道蹙起的眉頭，任杏立刻懊惱地仰天長嘆：“兩百塊！��！我這豬頭！”
她捶胸頓足的樣子讓周道開懷大笑起來：“二百五，你剛剛還叫了個‘大’字，別以為我沒聽出來！”
“你才二百五呢！”任杏滿是怨念地斜了他一眼，跺了跺腳，拉開門便向外跑，怎知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竟撞進(jìn)一個堅實的胸膛……
“杰夫？”捂著鼻子的任杏看著也同樣被嚇了一跳的林杰夫，意外至極。
林杰夫揉了揉胸口，沒理會任杏，疑惑的目光定在了笑容依舊未散的周道的臉上。
“什么事這么開心？”林杰夫斜了斜身子，錯開任杏，高大的身體半倚在門邊，淡淡地掃了一眼面色有些泛紅的任杏。
任杏剛要開口，已經(jīng)收起笑臉的周道卻搶先說道：“你還不趕緊去劇組？今晚七點前必須趕回來做成帶子準(zhǔn)時播出，明白？”
“哦�！比涡幼隽藗�鬼臉，向他點了點頭，隨后又沖林杰夫燦爛一笑：“杰夫，那你們聊，我先去忙了哈！”
林杰夫微微頷首以示打了招呼，待她走出幾步后便迅速關(guān)上了門。
“這個菜鳥新人，你還真是信任得很？竟然把我辛苦弄來的分鏡頭劇本交給她去查真相？你瘋了吧？”他坐在周道對面的桌子上，語氣略帶不屑。
周道搖頭：“別小看90后，我覺得任杏非常有可塑性�！�
林杰夫一哼：“哪方面可塑？你指的是工作還是？”
“廢話，不是工作是什么！”
“未必吧。”林杰夫瞇起眼睛，認(rèn)真地打量著周道的神色，“你確定你沒被這個個性張揚(yáng)、長相不錯的小丫頭迷住，所以公私不分？”
周道閉了閉眼：“你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我才認(rèn)識她不到二十四小時，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對女人那么饑渴，還公私不分？我什么時候公私不分了。走走走，你趕緊和莉亞做專題去，眼下《娛樂頭條》的動向臺里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可沒工夫和你閑扯！”
“那你告訴我，昨晚在這兒睡覺的那女人是誰？”林杰夫追問道。
周道歪頭瞪了他幾秒，忽然上前將他從桌子上拽了下來：“干你該干的正事去，少打聽和你無關(guān)的事！”說話間他已經(jīng)拉開門將林杰夫推了出去。
“喂……”林杰夫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門響，周道已經(jīng)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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