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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圖書頻道 > 都市言情 > 九重紫:執(zhí)子之手便是滿世繁花 > 第 7 章 王行宜咸魚翻身 妾身欲占正室位
第1節(jié) 第一章

該來的還是會來。

四月中旬,一直跟著竇世樞在京都讀書的竇文昌帶回來了一封竇世樞的家書。

竇世樞在家書中不僅說了自己即將擢升吏部侍郎的事,還提到了王行宜的起復,并在信中很委婉地問起竇世英的婚事,說自己和王行宜是同科,曾貽芬被迫致仕,王行宜流放,自己這幾年在京中的日子也很不好,竇世英的婚事若是還沒有定下來,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如今皇上年事已高,記性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和內閣集議,突然吩咐小太監(jiān)宣早已過世五六年的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陳冬來伺候筆墨,F在最年輕的內閣大學士是淞江的陳季舟,如果明年他主持會試,還請竇鐸和竇世棋早早商議,是否讓竇家有資格參加會試的子弟都去試一試。

竇鐸接到這封信臉色大變,立刻寫了封信給竇世棋,讓竇文昌連夜趕往福州,他則帶著竇世英去了東竇。

竇昭雖然不知道信的內容,但心里一直惦記著王行宜起復的事,祖父和父親的異樣立刻讓她警覺起來。

父親給諸家寫了信,想在端午前迎娶諸家小姐。但諸家的人說,趕在端午節(jié)之前成親,太急了。之后不管三伯母搬了誰到諸家去說項,諸家一口咬定了就是不松口。

三伯母急得嘴上都起了水泡,非常的后悔:“早知如此,就應該和大嫂家的小堂妹結親的,F在就是想換人,也得拿了諸家的退親書,只怕時間上一樣來不及!

祖父遷怒于父親,大熱天的,讓父親在無樹遮陽的前院跪了整整一個下午,以至于父親的膝蓋又紅又腫,連走路都很困難,又找了大夫來看病。

這個時候,王映雪的大哥王知柄突然登門拜訪,要竇家寫紙放妾書,接了王映雪回去。

祖父沉默了半天,讓人請了王映雪。

王映雪看見哥哥,又驚又喜。

“大哥,您怎么回來了!”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王知柄的胳臂,隨即臉色突然一變,上上下下打量起王知柄來了,“是不是爹爹……出了什么事?”一句話未完,眼淚已簌簌落下。

“沒有,沒有!”王知柄的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忙道,“爹爹受詔任山東新泰縣令,寫信回家,這才知道你……你入了竇府,爹爹又悔又恨,連扇了自己三個耳光,只說是家里連累了你,讓我趕回來,帶你回家!

“您說什么?”王映雪呆呆地望著王知柄,“爹爹……爹爹他老人家,起復了?”

“嗯!”王知柄連連點頭,“爹爹他老人家起復了,過些日子就會接了娘和你去任上團圓,你再也不用為家里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傷腦筋了……以后這些事,都交給大哥操心!”

“大哥!”王映雪抓著王知柄的衣袖失聲痛哭起來。

王知柄轉過頭去,不敢看妹妹的樣子,直到王映雪哭濕了他的衣袖,他心情這才平靜下來。

“你別哭了,有什么話,我們回家再說!蓖踔f著,朝祖父望去,“要是竇老爺沒有什么吩咐,我們這就告辭了。”連王映雪換洗的衣裳都不準備要。

祖父自然不能讓王映雪就這樣走,笑道:“令尊和我們家元吉是同科,也不是什么外人。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喝杯茶。令妹進門,屋里安排了服侍她的嬤嬤、丫鬟,還添了些東西,我讓那嬤嬤、丫鬟收拾收拾,到時候你們連人帶東西一并帶走好了。令尊剛剛起復,千頭萬緒,總得一樁樁理順。王氏能進我們家的門,說起來都是陰差陽錯,你總不能讓她空著手走吧?別人說起來,也不好聽!”

“不用了!”王知柄剛應了一句,耳邊就傳來妹妹因為高亢而顯得有些尖銳的聲音:“您說什么?讓我跟著您回去,那明姐兒怎么辦?她才剛剛三歲!”

“自然是要留在竇家!”王知柄和竇鐸不約而同地道。

“不行,不行!”王映雪搖著頭,神色慌張,“她還那么小,我不能把她留在竇家……”

難道帶回王家不成?就算王家答應,竇家也不可能答應啊!王知柄望著一副護犢子模樣的妹妹,頗為頭疼。

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鄉(xiāng)親四鄰早就在背后議論紛紛了。現在父親起復,知道他們家的人更多了,到時候不僅僅是小小的南洼鄉(xiāng),恐怕整個真定府的人都會在他們家背后指指點點,父親面上無光不說,以后孩子們恐怕也難得在南洼鄉(xiāng)挺起脊背做人。所以來的時候,父親就和他商量好了,悄無聲息地把妹妹接回去,等父親安頓好了,他們舉家隨父親去任上,以后再也不回南洼了。

他還尋思著過幾年風平浪靜了再給妹妹說門好親事。把這孩子帶在身邊算是怎么一回事?妹妹以后還嫁人不嫁人?如果親戚朋友問起,他們又該怎么解釋這孩子的身世呢?難道說是撿的?

這些念頭不過一閃而過,但畢竟是自己的家事,他不好當著竇鐸的面討論。

王知柄只好低聲對王映雪道:“有些事我們回家再商量。”

王映雪不敢跟哥哥回去,像她這樣的情況,大歸不是被送進庵堂就是異地遠嫁,只怕以后再沒有看見女兒的機會。竇昭還有舅舅、母親留下來的管事嬤嬤照應,她的女兒卻是孤零零什么也沒有,她不能把女兒的未來寄托在那個未曾謀面也未曾打過交道的諸家五小姐手里。

竇世英呢?王映雪舉目四顧。他怎么不在場?他心腸一向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生離的。

“不!”她朝后退了兩步,和哥哥拉開了一段距離,望著哥哥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警惕,“不商量好明姐兒的事,我是不會跟著大哥回家的!”她說著,朝站在廳堂門口的瓊芳使了個眼色,然后含淚求著竇鐸,“老太爺,明姐兒生下來就身子弱,連吃奶的力氣都沒有,大夫和那些經年的老嬤嬤都說明姐兒可能活不長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小心翼翼地把她養(yǎng)到了這么大,我怎么能把她隨隨便便就交給別人?求您看在明姐兒的分上,就讓我?guī)е伞!?

“明姐兒的名字還是我給取的呢!”竇鐸語氣溫和地笑道,“兒女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擔心明姐兒的心情我們都知道,可明姐兒是竇家的孩子,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你去王家吧?你不是剛到我們家,我們家是怎樣一個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你剛進門,就派了一個老成的嬤嬤、兩個丫鬟、幾個粗使的婆子在你屋里服侍,等你生了明姐兒,除了明姐兒的乳娘和明姐兒屋里服侍的人,又給你添了兩個丫鬟……你不用擔心,諸家五小姐幼承庭訓,性情溫和,賢良敦厚,會好好照顧明姐兒的……”

“別人再好,怎比得上自己的生母?”王映雪看著瓊芳快步離開了鶴壽堂,心中微安,嘴里卻不住地求著竇鐸,“求老太爺您就成全了我們母女吧!

竇鐸笑道:“萬元也是在他嫡母面前長大的,明姐兒你就不用擔心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愿意讓步。

竇昭很快得了消息。她想了想,對妥娘道:“走,我們去看看爹爹!

竇昭想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對這件事有什么打算。

妥娘應諾,丟下手中的針線,和竇昭去了竇世英的書房。

竇世英不在書房。竇昭想了想,去了廳堂后的花廳。

祖父和王知柄在花廳里喝茶,父親和王映雪在花廳后面的竹叢旁說話。

竇昭朝著妥娘做了個止步的手勢,自己仗著人小身矮繞過花廳,躲在竹子后面偷聽。

“不管怎么說,是我對不起你!彼f著,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寶藍色繡著玉蘭花的荷包,“這里面有三千兩銀票,你拿著,跟著你大哥回家去吧!以后若是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給我?guī)信,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辭。明姐兒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絕不會把她和壽姑厚此薄彼的。你就放心回去吧!別學著那些尖酸婦人,去什么廟里修行,若是遇到好人家,你就嫁了吧!哪天想明姐兒了,悄悄地派人來跟我說一聲,我讓壽姑帶著她去寺里上香或是到五哥家里走親戚,你遠遠地看上一眼,也算是全了你們母女的緣分。若是明姐兒長大了,你還想認她,我就把她的身世告訴她……”

原來父親是要勸王映雪大歸!竇昭笑瞇瞇地望著兩人,然后看見王映雪淚流滿面地撲到了父親的懷里,緊緊地摟住了父親的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想在您身邊,哪怕是為奴為婢我也愿意……”

“你別這樣!”父親動作輕柔地掰開圍著自己的手臂,柔聲道,“你這樣,讓王大人怎么辦?”他退后幾步,看著王映雪的目光透著真誠,“令尊和令兄待你很好,你要珍惜才是,不要再惹他們傷心了……”

王映雪望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眼底浮現出苦楚,問父親:“是不是因為諸家五小姐?”

父親愕然:“什么?”

“是不是因為諸家五小姐?”王映雪又問了一句,眼淚頓時紛飛如雨,“你是不是喜歡上了諸家五小姐?我聽人說,她相貌十分出眾……”

“你想到哪里去了?”父親失笑,“我從未曾見過諸家五小姐!

“那你為什么讓高升給諸家送信?”王映雪的目光有些逼人。

看來并不只是她一個人關心竇、諸兩家的婚事!竇昭支了耳朵。

“你知道我讓高升給諸家送信了?”父親很驚訝。

王映雪見自己說漏了嘴,心虛地道:“那天晚上明姐兒吵鬧不休,我一直哄著她到了天亮,正要上床睡覺,聽見丫鬟們說高升奉您之命往諸家送信……”

滿口胡言!竇昭撇了撇嘴。高升是父親的心腹,他要是嘴把不住門,父親早就換人了,分明是她想辦法打聽到的!

父親并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地糾纏,坦言道:“我給諸舉人送了封信,把我們家的一些事告訴了他,請他等我把家里的事理順了再提成親的事……”

“為什么?”王映雪目光如炬地望著父親,“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她認為父親是為了她不成?竇昭冷笑。

父親則沉默良久,低聲道:“映雪,我有我的責任,西竇需要一個繼承人,父親也等著抱嫡孫。我不想把諸家五小姐拖進來,她沒有責任承擔我所犯下的錯誤,沒有義務一進門就面對這些紛爭……”

“我對你來說,是一場錯誤?”王映雪霎時面白如雪,尖銳地問。

“你不要想歪了!备赣H和煦地道,“我只是希望不要因為我的原因,再傷害到別人!

“那我呢?我算什么?”王映雪質問著父親,“你不希望傷害諸家五小姐,難道就忍心讓我和明姐兒從此天各一方?忍心讓明姐兒從小就沒有了母親?”

“映雪,并不是我心腸狠!备赣H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明姐兒在王家身份不明,她在竇家,好歹也是竇家的五小姐。她現在年紀還小,什么也不記得,養(yǎng)在誰身邊就會跟誰親,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傷心難過……”

“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王映雪低聲嚷著,憤憤地把荷包砸在了父親的身上,“我不要你的銀票,我要我女兒。”說完,昂首挺胸地轉身,進了花廳。

父親苦笑,搖著頭跟著進了花廳。

竇昭望著地上的荷包,尋思要是自己把這三千兩銀票據為己有,不知道會不會連累那些在花廳里當值的丫鬟、小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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