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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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許如歸一見蕭瑾瑜急忙迎了上去,“在下一時大意,竟在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在下一定全力協(xié)助王爺,揪出元兇,給王爺一個說法!”
蕭瑾瑜忍過一陣反胃,輕輕皺眉看著臉色也不好看的許如歸道:“你是說茶里的藥,還是屋里的人?”
許如歸一愣,看著大門緊閉一點光亮都沒有透出來的偏廳道:“里面有人?”
“許老板,可是景大人讓你來的?”
許如歸忙回過頭來答道:“正是。景大人說,王爺要給在下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在下在此等候王爺!
蕭瑾瑜默嘆:“許老板言重了。勞煩許老板替我準備一盆炭火,一盆清水!
“在下馬上去辦!
景翊覺得全京城就數(shù)自己見過的美人多,可他一眼看到古遙的時候還是被晃了下神。
他不是沒見過好看的女人,只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好看到普普通通的一間屋子都跟著屋里這個人一起好看起來。
景翊眼睛賞玩著屋子,嘴上說著美人:“古遙姑娘果然不負艷名!
古遙站在景翊對面抬手斟茶,嫣然淺笑:“大人謬贊了!
景翊搖頭,還是微瞇著眼睛細細打量著屋子,道:“可惜在許老板的名單里,姑娘排名還是在曼娘之后!
古遙笑容僵了一下,卻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匕岩槐悴枧踅o了景翊,道:“恕古遙無禮,大人怕不是來尋歡的吧。”
景翊接過茶杯,轉(zhuǎn)手擱回桌上道:“我是來尋人的!
“這里只有古遙一人!
“尋的就是你!
古遙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雙溫柔有力的手臂在腰間一攬,猝不及防跌進一個寬敞的懷抱里。
景翊笑看著懷里一臉狼狽的人:“本官就是來幫你提提名次的,你既然著急,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人……”古遙兩頰緋紅地看著滿目溫柔的景翊,“你……你先喝了那杯茶……”
“省給下一個客人吧,我用不著。”
景翊把古遙輕輕放在床上,隔著衣物撫過古遙的輪廓,輕勾嘴角看著古遙慢慢變得呼吸急促深重。
“大人……”
景翊按住古遙的手,在喘息不定的美人耳畔輕語:“不許動!
景翊一邊給她愈發(fā)強烈的刺激,一邊慢條斯理地研究著古遙身上并不復雜的衣帶,等景翊把她第一道衣帶解下來的時候,古遙已經(jīng)忍得大汗淋漓了。
“告訴你了不許動。”景翊輕皺著眉頭,聲音還是平平靜靜的,帶著清淺的不悅,“不聽話,就怪不得我了!
他一把抓住古遙的兩個手腕,向她頭頂一拉,扯過剛剛解下的衣帶,三兩下就把古遙的雙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在了床頭。
對身體的束縛反而讓感官倍加敏感,古遙一時苦不堪言,勉強擠出楚楚可憐的哀求:“大人……”
“再不聽話連你的腿也一塊兒綁了!
“不要……”
景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應(yīng)著古遙一聲比一聲凄慘的哀求,一邊仍舊不急不慢地解著古遙的衣服。古遙綁著雙手,景翊干脆像剝蔥皮一樣把她的衣裙一片一片撕扯了下來,織物碎裂的聲音傳到古遙耳中,引得她不住顫抖。
景翊撫著她顫抖不止的身體,很好心地問:“冷嗎?”
“不……”
“熱嗎?”
“嗯……”
“那等你涼快一會兒?”
“大人……”
景翊看著效果也差不多了,終于嘆了口氣,利落地撕下她身上最后一道束縛,古遙赤裸的身體一顫,景翊忙按住她的肩道:“別急,再說幾句話!
“唔……”
“金陽公主駙馬連程,太師四子吏部侍郎薛越,齊郡王蕭琳,他們?nèi)齻誰待你最好?”
“薛越……”
“那連程和蕭琳呢?”
“熟客……”
古遙像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景翊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從床邊站了起來,道:“在我之前,你剛送走一個熟客吧?”
古遙的身體僵了一下,連喘息都滯了一下,扭過頭錯愕地望著依然溫柔微笑的景翊。
景翊輕嘆:“你藥效還沒退盡,不然也不至于搞成這副樣子。你身上這么多血痕,那人一點也不心疼你吧?”
“他只是……吃了藥……喜歡我……”
景翊輕擰眉心,咀嚼著古遙模糊不清的邏輯:“你給他們吃藥,是為了讓他們喜歡你?”
“那是最好的藥……他們喜歡……就會常來……”
“那薛越……”
一句話說了一半,房門突然被扣響三聲,緊接著是蕭瑾瑜沒有溫度的聲音:“你們兩人,出去!
聽著屋里傳來景翊的一聲慘叫,蕭瑾瑜的聲音又冷了一分:“再不出去,我和許老板就進去了!
短暫無聲,突然咚一聲響傳來,蕭瑾瑜抬頭對許如歸道:“許老板請!
許如歸猶豫了半天才硬著頭皮推開門,發(fā)現(xiàn)屋里窗戶大開,已經(jīng)人去屋空,這才默默舒了口氣,偷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讓他一個人到中年的大老爺們兒和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清俊后生一起偷聽屋里客人和姑娘你儂我儂,虧安王爺想得出來!
許如歸偷眼看著那個殺人都不用拔刀的人,安王爺從頭到尾一張臉蒼白平靜,想他一個長年經(jīng)營這樣生意的人都聽得身體發(fā)麻臉上發(fā)熱,這安王爺?shù)降资遣欢L情還是……
“許老板,”蕭瑾瑜一進屋就拿起桌上那杯香茶淺淺嗅了一下,轉(zhuǎn)手遞給正盯著他發(fā)愣的許如歸,“你方才說的藥,可是這種?”
許如歸趕忙回過神接過茶杯,仔細聞了一下,道:“回王爺,那死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就是這藥的氣味,夜來香,古遙的獨家秘藥,錯不了!
蕭瑾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輕蹙眉環(huán)顧屋子,道:“許老板方才說,古遙擅長刀割鞭打之法為客取樂,尸體上的刀痕鞭傷與之極為相似!
“正是!
“若真如此,這些器具乃系此案證物,不知能否勞許老板替我找出來?”
“就在床頭的暗格里。”
許如歸熟門熟路地打開暗格,取出一盤碼放整齊做工精巧的器具。
“我需要再看看這間屋子,這些證物勞煩許老板送到景大人房里!
“是,王爺!
許如歸剛走出房間,蕭瑾瑜就凝起眉心,推動輪椅慢慢靠近那張被褥凌亂的床。
驗尸證明死因是做過死,誘因就是那個獨門秘藥。
尸身上傷痕多樣卻處處清淺,分散部位凌亂,傷口走向怪異,除了剛才那盤意味深長的器具,很難再有第二種說得過去的解釋。加上古遙剛才的話,聯(lián)系起來,這件案子幾乎可以算是板上釘釘了。
雖然那人已死了三日有余,但開驗他之時距尸體從溫暖處移至雪地中絕不會超過半個時辰。照外面的風雪程度,侍衛(wèi)還能在雪地里追蹤到延伸至棄尸處的腳印,說明楚楚不只看到了尸體,還極有可能和兇手打了照面。
兇手沒有殺她的心,至少沒有立即殺她的心,否則不會只有一具尸體。
做這樣生意的人活動范圍極小,如果想藏一個大活人,最放心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臥房。
這個一目了然的房間里,只有一個地方的尺寸能容得下一個人。
蕭瑾瑜動手把床上所有被褥堆到一邊,一床被子兩床墊子,搬開這些東西已經(jīng)讓他有些氣喘了。
看到兩塊床板拼合處的一大道空隙,蕭瑾瑜輕輕舒出半口氣。
還好,不是密封的。
不好的是,方才連吃了幾種藥才勉強把病癥發(fā)作時間向后拖延了一刻,這時候他已經(jīng)清晰地感覺到藥效在迅速消散,一陣暈眩襲來,從全身骨骼之中向外蔓延的疼痛也有了決堤的趨勢。
沒時間多想,蕭瑾瑜伸手試著去掀床板,手將要碰到床板的時候,床板突然動了一下。
蕭瑾瑜一時不確定床板是真的動了還是自己頭暈看花了,怔了一怔,就在這一怔間,床板一下子跳了起來。
蕭瑾瑜向后縮手不及,右手小臂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床板的棱角上,伴著一聲悶響,他看清了床板活動的真相。
楚楚平躺在床板下的空間里,兩手向前伸直高高頂起床板,用力把床板往前一扔摞到另一塊床板上,這才扒著床邊坐起來叫道:“你要悶死我呀!”
在里面窩了大半天才看見一道光投下來,她等不及那個紅衣服的家伙慢條斯理地掀床板。
喘了兩口大氣,楚楚才看見緊按著手臂臉色發(fā)青的蕭瑾瑜。
“怎、怎么是你。俊
蕭瑾瑜比她還想問這句話,而且是吼出來問,怎么每次都是你!可惜他現(xiàn)在正用絕大部分力氣來忍痛,只得緊鎖眉頭冷著臉孔盯著還一臉無辜沖他瞪眼的人問:“為什么跑出去?”
楚楚本來都把這件事忘干凈了,被蕭瑾瑜這么一問,又全想起來了。她麻利地翻身出來站在地上,與蕭瑾瑜拉開三步距離,挺直腰板道:“我已經(jīng)請侍衛(wèi)大哥把錢都還給你了,給你當丫鬟的工錢我也不要了。你愿意騙人我管不著,你騙我的事我也不計較了,可我是當仵作的,說瞎話要遭報應(yīng),那些騙人的事以后你還是找別人干吧!
蕭瑾瑜靠在椅背上忍過脊骨間的一陣刺痛,勉強提起力氣開口道:“那不是騙人!
“隨你怎么說吧。我先前驗的那些你就當不算數(shù)好了,反正京城里有本事的仵作多得是,你找他們再驗一回還更保險呢,我不等上堂作證,這就回家了。只是還有件事……”楚楚抬手指了指自己剛剛爬出來的地方,“我不知道古遙姑娘去哪了,她拜托給我的人還在里面呢!
里面還有一個人?
疼痛急劇加重,蕭瑾瑜左手緊緊抓著扶手,指節(jié)蒼白突兀,緊皺眉頭,極力保持平靜的聲音里也摻進了細微的顫抖:“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麻煩你轉(zhuǎn)告古遙姑娘,那個人真的已經(jīng)死了,救不過來了。我剛剛驗過,他身上雖然有不少傷,但都淺得很,不致命,他是吃了太多房藥死的,跟先前那幾個人一樣的房藥!
“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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