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將謊言進(jìn)行到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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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格子拿著抹布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地擦拭家具。
左釗在床上仰面躺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格子。
格子一直不往床的方向看。
左釗說,這屋子夠干凈的了,你還擦什么,上床躺一會兒不行嗎?
格子說,不習(xí)慣了。
左釗說,我好容易來一次,你陪陪我好嗎?
格子說,笑話,你也需要人陪呀,在我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你在哪里呀?
左釗說:我承認(rèn)過去很少陪你,但我那是為了工作。
格子說,是嗎?在寒冷的冬夜,把老婆一個人扔在車站,讓她一個人站在寒風(fēng)里等著還不知道上去上不去的火車,自己就說工作忙,揚(yáng)長而去。這樣的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出來。
左釗說,那不是為了工作嗎?
格子一邊擦桌子一邊說:是呀?冬天晚上八點(diǎn)半工作也忙,你的生活就是忙忙忙。
左釗說,我把工作看得重于一切,這誰都知道。
格子說,可是,后來我在你的電腦上看見了那天晚上你發(fā)的一個很長的郵件,你扔下自己的老婆,回到辦公室,給你的一個的學(xué)生寫了一個長長的郵件,那郵件內(nèi)容和工作好像沒什么大關(guān)系,你是太忙了,忙得魂都丟了。
左釗的臉子拉了下來:你又來了!
格子氣急敗壞地將抹布扔在桌子上:我永遠(yuǎn)沒完。
左釗說,你就是這么一個人。
格子說,我就是這么一個人你還賴著我?
左釗坐起來喊:我怎么賴著你了。
格子說,你現(xiàn)在不就是賴在我的家里嗎?
左釗氣得嘴唇都哆嗦: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格子說,是呀,我要是知道好歹,你也進(jìn)不了這個門了,你這樣的大糞早讓我鏟到茅坑里了。
左釗哆嗦起來,嘴唇也發(fā)了青。
格子看見左釗要死的樣子,立刻閉住了嘴巴。
格子倒了一杯水,送到左釗的身邊。
左釗不再哆嗦,眼光開始變得溫和,他接過水放到床頭上,一把拉住要轉(zhuǎn)身的格子說:寶貝,別再誤解了,你知道你這么鬧造成多大的損失嗎?我的身心都崩潰了。
格子沒有回頭:我早就崩潰了。
左釗不放手:你真想讓我死嗎?
格子的眼淚流了下來,格子假裝揉眼睛:是你的生活習(xí)慣要你的命,是你的煙和酒要你的命,是這么多年暗藏在我身邊的人要了你的命……
左釗說:不,都不是,那些都是次要的,能要我命的只有你,只有你,你知道嗎?
格子一邊流淚一邊幽幽地說: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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