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9節(jié) 八十八 狗尾巴與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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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田間、地頭、山坡、溝底到處都有的野草,我老家人叫它“汪汪狗”,因?yàn)樗偸桥e著一枝“狗尾巴”——它的枝頭總是有一枝稻谷谷穗似的小小的毛茸茸的“尾巴”。我以為每一種野草都會開花,只是它們的花太小,不像盆栽植物那么顯著,因而人們不注意,“狗尾巴”就是汪汪狗這種野草開的花。而汪汪狗這種野草結(jié)的果實(shí)也在狗尾巴上,就像小麥開花后結(jié)的果實(shí)成了麥穗那樣。四月份,汪汪狗的狗尾巴上有一層淡淡的藍(lán)霜,那是它在開花,五月份,狗尾巴就結(jié)滿了草籽,那是汪汪狗花期過后結(jié)的果實(shí)。野地里的汪汪狗就像縮微的稻穗,小伙伴們常拔下它編制各種草玩具,我也常舉著一束狗尾巴歡呼,就像舉著牡丹和芍藥那樣。
老家還有一種名叫“狼尾巴”的野草,它有一根筷子那樣粗的綠色的莖,一圈又一圈柳葉形的葉片圍繞著莖生長,在莖的最頂端聚成一朵綠菊花。爺爺說它像一條尾巴,所以叫狼尾巴,可是,我怎么也不能把它想象成一條尾巴,在我看來,它是一朵美麗的綠花,我常把這種草拔下來,像插翡翠首飾那樣將它插在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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