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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第四章

光是陸尋風(fēng)這三個字,就有太多的意思。

長漪狐疑地看著秦拂玉的身影,總覺得秦拂玉隱瞞了什么。

季微明還在休息,阮棠綾起床之后直奔鹿鳴巷阮家,途遇秦拂玉,卻發(fā)現(xiàn)她面色蒼白地徘徊在路上。她漫無目的,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和平日里只可遠(yuǎn)觀的高雅全然不同。

阮棠綾停在這條離鹿鳴巷不遠(yuǎn)的巷子里,秦拂玉一見著阮棠綾頓時轉(zhuǎn)過身,她還來不及詢問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奇怪,阮棠綾左右看看,秦拂玉身后沒有跟蹤的人,她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踟躕?

鹿鳴巷相連的幾個巷子里住的都是窮人家,秦拂玉雖是殺手,但名義上還是王宣的義女,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來這窮人住的小巷子做什么?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阮棠綾走向鹿鳴巷。蹲在屋頂用功看書的阮大壯立刻丟了塊瓦片下去:“老大,棠綾回來了!”

正在搟面條的阮肅乍一抬頭,將瓦片丟了回去:“你個小兔崽子,不看著面粉鋪子又蹲屋頂!”

阮大壯頓時跳了下去,一溜煙小跑去了面粉鋪子。

“老爹!”阮棠綾和阮大壯打了個照面,便看見他兔子般躥到面粉鋪子,心嘆這等彪悍的身材還能動若脫兔,著實是造物主的大手筆。再一瞧院子里哼著小曲搟著面條的阮肅,心道阮肅這面粉鋪子的老板當(dāng)?shù)靡仓鴮嵢菀住?

“咋回來了?”阮肅頭都沒抬,“季微明虐待你了?”

阮棠綾頓時語塞:“不,我就趕過來問問你,我是你親閨女不?”

“是!比蠲C回答,“閨女是親的,女婿也是親的!

一壇酒買了個親丈人,這生意敢情劃算!

“老爹,不跟你開玩笑,我來就是問問你,陸尋風(fēng)是敵是友?”

阮肅早知道這陸尋風(fēng)身份不一般,也派出人手去打探,但是消息沒有這么快。阮肅搖頭道:“老爹我在道上混了幾十年,還真沒聽說過陸尋風(fēng)這號子。他要是沖著季微明去的,恐怕多是敵人!

“可秦拂玉好似并不把他當(dāng)作自己人!比钐木c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觀賞阮肅搟面條,“對了,我剛才遇見了秦拂玉,有些……奇怪。”

阮肅抬了抬眼皮,將手中的小面團搟成了面餅:“她確實很奇怪,但切莫掉以輕心,畢竟她是季嘯的人!

阮棠綾學(xué)著老爹鄙夷地瞟了一眼,他親閨女啥腦袋他還不懂嗎?

院子里堆著幾壇酒,壇子精雕玉琢,阮棠綾蹲下一看,仰起臉問道:“季微明已經(jīng)讓人把玉雕月送過來了?”

“這小子人不錯,我看哪,你撿了個大便宜!比蠲C放下?lián){面杖,抱起一壇子酒,開了之后一聞,“香!”而后又皺了皺眉,“玉雕月咋這味道?”

阮棠綾沒有在意,煮了水下面條:“玉雕月啥味道我不知道,不過王宣和秦拂玉送來的酒,萬一里面有毒啊蠱啊藥啊什么的,反正遭殃的也是你。”

阮肅放下壇子:“嘿,有你這么跟老爹說話的?”眼神卻留在了玉雕月上,兩條眉毛皺在了一起,乍一看模樣滑稽。他捏著胡子的手不斷地上下順著,看得出來他正在沉思。

阮棠綾沒敢打擾他,兀自下好了面端到桌上,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那山珍海味美味珍饈,還不如阮肅搟出來的面條。

“你也別看了!比钐木c吸了一根面條道,“有時間派人查查陸尋風(fēng),我要第一手消息。大壯要是沒時間去世子府,你就讓人給里邊帶個信,我自己出來,F(xiàn)在季嘯的人還在查桃花班,你不讓他們回東隅?”

阮肅搖了搖頭,季嘯在查桃花班,王如衍包了場子好幾天。那天季嘯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到底看見季嘯聽?wèi)虻娜瞬簧,連大紀(jì)皇帝都愛聽的戲,這效應(yīng)可比任何鼓吹都要好使。一時間登門拜訪的人趨之若鶩,桃花班分身無術(shù),就差一人演一臺戲了。

還不如趁機賺飽了荷包,再給季嘯鋪墊石子路。

于是那桃花班打出了廣告:逢單唱戲逢雙休息,提前五天預(yù)約,開后門無效。

這樣更是讓人擠爆了頭,到季嘯手上便是一大批官員的名字,不同的立場不同的黨派,上至后宮嬪妃的娘家親王,下至大紀(jì)的官員,就好似沒有聽過桃花班的戲,便落后于京城現(xiàn)在的潮流。

桃花班頓時變成了拯救大紀(jì)京官落后文娛品位的良藥。

阮肅和阮棠綾吃了面,遞給她一包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面餅:“給季微明,我看他很崇拜老夫的手藝!闭f罷捋了捋胡子,一臉洋洋得意。

阮肅的成就感來自于別人對他手藝的夸獎,阮棠綾不情不愿地接過去:“我走了啊,你記得查清楚!”

阮肅揮了揮手,就好像要把阮棠綾趕出去似的。阮棠綾腳底抹油,一眨眼就不見了。

阮肅獨自看著那玉雕月,總覺得這味道并非是正宗的玉雕月……

季微明獨自在書房奮筆疾書,卻被一陣餅香味勾走了魂。阮棠綾已經(jīng)從天而降,拿著那一包面餅,宛如一尊神像一般嚴(yán)肅地站在他面前。

季微明抬頭看著阮棠綾:“你去燒香了?”

阮棠綾:“……”

“那就是去算命了?”

阮棠綾:“……”

“不然是去看手相了?”

阮棠綾:“……”

“或者遇上神棍了?”

“季微明你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阮棠綾再也忍不住了。

季微明悠悠地看了一眼阮棠綾托著袋子的手,坐在椅子上模仿她的動作,而后和藹道:“你不覺得就差在袋子里插兩根楊柳枝了嗎?”

阮棠綾:“……”

季微明毫不客氣地伸手接走阮棠綾手里的面餅,當(dāng)他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便知道阮棠綾一定是回家了。

“棠棠!奔疚⒚饕贿吙兄骘炓贿叜嬛鴪D,“我說,老丈人讓你帶這個給我,不會是為了遠(yuǎn)距離監(jiān)視我吧?”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阮棠綾白了他一眼,阮肅又不是飄在空中的鬼魂,怎么監(jiān)視他?真要論監(jiān)視,那也是她阮棠綾親自下手。

季微明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不是你說,老丈人他能聞到百里之內(nèi)的面粉味嗎?”

“對呀,他還能聞到容錦蘭花。”阮棠綾當(dāng)初就是唬他,要是阮肅真有這本事,萬一打仗了,往敵營里丟幾包面粉,那簡直比細(xì)作更管用!

季微明聽到這回答,若有所思:“棠棠啊,你要是喜歡我就直說,不需要讓老丈人監(jiān)視我是不是和秦拂玉有染!闭f得好像真的一樣,用容錦蘭花的,世子府就只有秦拂玉一個。

阮棠綾差點沒順手抄起硯臺砸他一個印堂黑。

“喂,季微明,”阮棠綾看著他流暢地畫著小人,那模樣比陸尋風(fēng)畫的更惟妙惟肖,“世子府下人這么多,你要真覺得搶了我的書過意不去,隨便找個人畫就得了。我就是拿來看著玩的!

季微明卻抬起頭極為認(rèn)真地回答:“親自畫,有誠意!

阮棠綾從不覺得季微明這人做事帶著什么誠意,但看在他熬夜畫本子的分上,哪怕是紙后那些挑釁的文字,也變得可以原諒了。

她靠在書桌邊時不時偷瞄兩眼,猛然覺得若非季微明從路上強行搶她拜堂,興許那日途中偶遇,她會覺得這男子是標(biāo)準(zhǔn)的夢中情人?梢娮R了他對外展現(xiàn)的無賴性格,她只想把他拽回西懷,看看那個真正的季微明。

季微明畫著畫著,抬頭看見神游的阮棠綾,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繼續(xù)畫。手卻一抖,在紙上拉出了一條粗長的墨跡。

阮棠綾低頭一看,那模樣像一條趴著的蜈蚣。季微明想去揉紙頭重畫,阮棠綾已經(jīng)開口:“算了,就這樣吧,我看得懂就行!

“雖然我只是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季微明晾起那張紙,墨汁未干,隱隱有染到周邊的跡象,“但是你真的不用心疼我。”

阮棠綾左右看著他一點都不像累死累活的模樣,恨恨咬牙,一手抓過那張紙揉成一團,丟在腳下:“手抖是病,得治!”

季微明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紙團在地上打了個轉(zhuǎn),真實地演繹了何謂話多必死。

阮棠綾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你可以的!”而后歡快得像一頭修行了千年的梅花鹿一般蹦出了書房。

趕巧季東來書房,一陣風(fēng)過去,他看到了季微明辛酸的表情和一團被風(fēng)吹過的廢紙,蕭瑟得像秋天最后一片枯葉那么悲涼……

“世子……”季東忐忑地喊了一聲。

看得出來,現(xiàn)在世子爺?shù)男那楹懿幻篮。季東百感交集地開始磨墨,而后語重心長地補了一句:“世子啊,既然夫人是來幫你回西懷的,那就應(yīng)該心存感恩,有事讓讓人家,這是美德!

季微明看著季東的眼神有點復(fù)雜,季東是從西懷過來扶持他的,雖是主仆,可季東是季舟的心腹,按輩分,季微明也得稱一聲叔叔。季微明這些年在京城過得如此安逸,季東可是厥功甚偉。季微明向來都很尊重季東,可是季東這次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呢?

左看右看,季東被季微明看得毛骨悚然,心道自己也沒說錯話,季微明這是哪根筋又沒接上?

誰料季微明鄭重地拉上季東的手,如同移交寶物一樣將筆置于季東的手掌,而后沉痛道:“棠棠說可以讓東南西北代筆,既然是種美德,你就將這美德傳承和發(fā)揚下去!加油!”

說罷大步邁出書房,留下風(fēng)中凌亂的季東。

事實證明,話多必死用在誰身上,都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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