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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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跟豬一樣,還在地上折騰呢。再動一下我給你灌一泡三十七度的溫啤酒,你信不信?”陳林邊說邊使出了惡狠狠的臉部勃起功。再看斗雞眼,臉都綠了,那是被嚇的。
“好了,他們下去了。”我們剛把斗雞眼給制伏,歐文明同學(xué)便在前面激動地回頭朝我和陳林說道。蒼天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還等什么?我朝陳林一招手,我們?nèi)齻人幾乎同時從灌木叢中躍起,以每百米十秒的速度向攀登樓飛奔過去,勝敗在此一舉!
我們剛剛在樓梯口處隱蔽好,就聽見了咚咚咚咚下樓的腳步聲,我們?nèi)齻人屏住了呼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樓梯。成不成就這最后一錘子買賣了,我心里說。
接著,我們便看見不太冷和武警方丈,一前一后從樓梯上下來,嘴里有說有笑,好像是在說張飛吃豆芽什么什么的。我心里的這個氣啊,這些話平時都是我們?nèi)齻人說別人用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啊。
說時遲那時快,我和陳林一個抓住不太冷的一個胳膊,往前一拉,腳下一絆撲通一聲,不太冷同志便來了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被我和陳林按了一個正著。武警方丈到底是少林寺出來的,一看情形不對,從第八層臺階處,飛身躍下,直撲歐文明同學(xué)。歐文明同學(xué)來了一個老鷹抓小雞的動作,企圖抓住武警方丈,可惜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武警方丈以歐文明同學(xué)的雙肩為支點,一個前空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跇翘莩隹谔帯?
我一看不好,這是要壞事啊,這家伙一落地,我們?nèi)齻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人家可是專業(yè)學(xué)打架的。我們?nèi)齻雖然也經(jīng)過科班的王老五培訓(xùn),但是和少林寺的和尚比起來,我們的心還真的有點虛。
果不其然,武警方丈雙腳剛一落地,便又躍起,往前一撲,雙拳齊出,直奔歐文明同學(xué)的兩個太陽穴打來。這可是要了親命了,都怪當初沒有把兵力分布好,起碼這家伙應(yīng)該由陳林或者我來對付,而不是非洲黑猴子。
歐文明同學(xué)想來一個躍起側(cè)踹來解決問題,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歐文明同學(xué)剛剛躍了一半,便被武警方丈給拽了下來,死死地按在了墻上,整個過程像老鷹抓小雞,而且還是特別大的老鷹抓特別小的小雞。完蛋了,我心里想,如果我再不說話的話,估計武警方丈會用他的鐵頭功,把歐文明同學(xué)一腦袋撞死在墻上。于是我一個眼色遞給陳林,陳林會意,我們一起用力把不太冷給押了過來。
“嘻嘻,”我先尷尬地笑了笑,擠出來一點笑容掛在臉上:“咱們不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嗎?干脆咱們交換人質(zhì)吧?”我說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在現(xiàn)代社會生存所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能。
“再說了,咱們可都是戰(zhàn)友兼同學(xué)。”陳林也湊上來說道。武警方丈轉(zhuǎn)回臉來,卻滿臉帶笑道:“你們?nèi)齻家伙是我見過的最最操蛋的人,就沖這一點,你們?nèi)齻我交定了!”
“瞧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帶勁,我就喜歡這樣的純爺們兒。”不對,似乎有點不對,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合著在指揮學(xué)院一起待了幾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們操蛋這個優(yōu)點?”我問武警方丈道。
“發(fā)現(xiàn)個屁,整個在指揮學(xué)院三年,凈憋氣了。”武警方丈說道。“憋氣?什么意思?”陳林問,“讓你管三個一起入伍的同學(xué)叫三年師父你試試!”
“原來如此啊,我當什么事呢,”歐文明同學(xué)說道,“這也有點小家子氣了吧。”“我小家子氣?我要是小家子氣早把你一腦袋撞扁了。”武警方丈說道。
“你們的廢話咋就那么多?能不能把我放開先?”殺手不太冷嚷嚷道。我和陳林這才注意到,原來不太冷還在我們手里緊緊地攥著呢!
到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地詭異,幾個小時以前我們還是見了面就想咬對方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親如兄弟一樣的隊友了。我們手拉著手從攀登樓里出來,就像五頭可愛的小豬走在灑滿陽光的小路上,前面就是豬食滿溢的豬槽。
我們一路走來,不但沒有豬槽,人也所剩無幾。剛才還是幾百人鬧鬧哄哄的戰(zhàn)術(shù)訓(xùn)練場上,如今卻顯得有幾分冷清。老處男團長,站在主席臺上,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心里不定在憋什么壞主意呢,我心里想道。
“集合!”老處男把手里的小紅旗一舉,得意洋洋地說道,從他的面部表情基本上可以推斷出,他對自己的這一手很得意。
作訓(xùn)股長集合查人,原來幾百人的隊伍現(xiàn)在已經(jīng)剩下不到一百人,其中還有鼻梁骨被打斷的,腿被打瘸的,眼被打腫的,頭發(fā)被揪掉好幾撮的等等。
總之,往那里一站,那真是丑態(tài)百出,橫看不成列,縱看不成伍,但在這些個殘花敗柳之中,有五個人猶如天降,神采奕奕地昂然立于隊伍之中,他們分別是狼狽為奸三人組合:馬斌、陳林和歐文明同學(xué),以及沆瀣一氣無人能敵組合:武警方丈和不太冷。這五個人合在一起就是江湖中早就聽說,但從未有人見其真容的:一丘之貉犀利哥!
“鶴立雞群的感覺真好!”我小聲地說道。“好個鳥毛,人前顯貴背后受罪,災(zāi)難馬上來臨了。”武警方丈說道。“什么意思?”陳林問。“什么什么意思?難道你們不知道臺上的那個家伙,要從我們這些人中最后選定幾個人跟他過招嗎?”殺手不太冷說。
“不會吧?沒有啊,我沒有聽見啊。”歐文明同學(xué)吃驚地看著我和陳林,我們?nèi)齻面面相覷。“理解,理解,你們那個時候可能跟我們一樣,凈想著跟縣城的藝術(shù)學(xué)校搞共建的事了,滿腦子都是漂亮妹妹,所以團長的最后幾條都沒有聽見吧?”武警方丈說道。
“唉,紅顏是禍水,女人是老虎啊。”陳林說道。“還影響戰(zhàn)斗力呢。”歐文明同學(xué)說。“也不說說自己下流!”我發(fā)感慨道。“切,我們兩個下流,你就上流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團里霸占著梁怡,指揮學(xué)院還抱人家婁大小姐?不要臉到極點。”陳林發(fā)難道。“不要再提婁薇。”我說道,“再提跟你急。”“你已經(jīng)急了。”歐文明同學(xué)說道。武警方丈和殺手不太冷只是在邊上哧哧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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