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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亡命天涯(1)

田子鈞見到秋儉,驚喜萬分,趕忙迎上去,道:“秋儉,你回來了!”

秋儉下了馬,臉色陰沉,他看了一眼田子鈞,冷冷問道:“子鈞,你怎么和趙德魁還有生意往來?”

田子鈞一愣,不知道這事秋儉是怎么知道的,四下看了看,趕忙道:“走,先跟我回家!

進了田子鈞家后,田子鈞讓秋儉稍等,又吩咐用人做了一桌飯菜,然后拿出一壇“二鍋頭”給秋儉和自己各倒了一碗,之后舉起酒碗道:“秋儉,別的先不說,咱兄弟先干它三大碗!”

秋儉也不說話,拿起酒碗連干了三碗,然后接著問道:“子鈞,你和趙德魁是怎么回事?”

田子鈞一笑:“我們是在做生意,這很正常!

“正常?”秋儉狠狠盯著田子鈞,“那你利用他,和日本人合作運貨物也正常?”

田子鈞給秋儉倒了一碗酒:“做生意嘛,當(dāng)然得結(jié)交各種人物,本來現(xiàn)在到處戰(zhàn)亂,生意不好做,所以有時必須得忍氣吞聲,得違心結(jié)交。你和孫掌柜經(jīng)常出去運貨,這里的事你肯定也懂!

“我是懂,也確實遇到過土匪和軍隊的盤剝,但他們都是中國人。我的意思,你和中國人怎么做交易都行,為什么要和日本人有來往?”

“日本人怎么了?肖野也是日本人,你想想,他幫了我們多少忙?”

秋儉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事實,點點頭:“肖野確實幫過我,救過我,我承認(rèn)。但我不希望你和屠殺我們同胞的日本軍隊有來往,還有趙德魁這樣的漢奸,你就算掙到了金條,上面也是沾滿我們同胞的鮮血。”

田子鈞見秋儉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趙德魁的交易了,嘆口氣道:“秋儉,你不懂我的苦衷啊。”

“苦衷?你有何苦衷?你不知道韓老板和孫掌柜都是死在趙德魁手下嗎?實話告訴你,我今晚就是要砍他的腦袋去的,要不是看到你在場,他的腦袋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在韓老板和孫掌柜的墳前了!”

田子鈞臉色一變:“多虧你沒砍了他的腦袋,要是砍了就壞了我的大事了!你知道嗎?我有好幾筆藥品買賣都是他幫我找日本人開的通行證,那幾批藥品運哪兒去了你知道嗎?運到蔚縣了!那里剛剛建立平西抗日根據(jù)地,很多抗日的軍隊需要藥品。”

秋儉一愣,一臉詫異地看著田子鈞。

田子鈞接著道:“這就是我的苦衷。我也承認(rèn),我就是為了賺錢,但我是商人,商人就是要賺錢嘛!

秋儉覺得田子鈞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細(xì)想,隱隱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又一時說不出哪里不對,他嘆口氣,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田子鈞繼續(xù)給他滿酒:“秋儉,你逃跑以后,我真的特別想念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永遠(yuǎn)是!”

秋儉聽到他說得真誠,心里也是一軟:“你我是兄弟不假,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趙德魁有生意往來……”他想了想,“算了,不能便宜了他,我這就去砍了他的腦袋!”

田子鈞趕忙道:“秋儉,你不要這么魯莽行嗎?我的意思,趙德魁先讓他活著,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利用他呢。你知道嗎,留他一條命,就能救很多人的命。”

“救很多人的命?我沒看到!我只看到,我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就連玉靈都被他逼到了山西,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秋儉四碗酒下肚,已經(jīng)微醺,說話語氣也有些激動。

田子鈞拍拍秋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道:“你就聽我的吧秋儉,還是讓趙德魁先活著,然后借他的手和關(guān)系,去搭救更多的人。遠(yuǎn)了不說,北平監(jiān)獄里有很多中國人等著咱們?nèi)ゴ罹饶,有時他的一句話,就能救出一個人!

秋儉想想也有道理,說道:“子鈞,你的意思我都懂了,我只希望你做個正直的中國人,有的時候,金錢是買不來良心的。只要是能對抗日救國有利的買賣,我支持你做,也會幫你忙的!闭f完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一臉肅然地看著田子鈞繼續(xù)道,“但如果你昧起良心掙帶血的錢,我的大刀可不認(rèn)兄弟!”

田子鈞聽得激動不已,舉起酒碗:“秋儉,好兄弟!我都記心里了。來,干!”

秋儉端起酒碗:“好兄弟,干!”

兄弟倆整整喝了一夜,一邊喝酒,一邊談著家災(zāi)國難和胸懷抱負(fù),直到天擦亮,才一起趴在桌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秋儉酒醒了后要告辭離去,田子鈞一臉依依不舍。他給秋儉拉過大青馬,問:“秋儉,你接下來要去哪兒?”

秋儉道:“我去山西,去找玉靈和皮爺。”

“去山西柳林榆樹鎮(zhèn)?”

“對,你怎么知道的?”

“是韓老板大殯那天,皮爺告訴我的!

“對,我去榆樹鎮(zhèn),到那里先把皮爺和玉靈找到,再跟一位老鼓匠學(xué)習(xí)做鼓,這是孫伯伯臨死前囑咐我的!

田子鈞拍拍秋儉的肩膀:“山西是抗日的主要戰(zhàn)場,特別危險,你一定要小心!闭f著他從兜里掏出自己那把左輪槍,遞給秋儉,“拿著它,防身用!

秋儉一笑:“又是這把左輪槍,咱倆第一次見面時,你就是拿它指著我的腦袋。記得我后來說過,希望它以后再也不會指著我的腦袋了。”

田子鈞大笑:“肯定不會了,咱們是兄弟嘛!收下,拿著它防身用。”

秋儉搖搖頭,拍拍后背的牛皮鞘鋼刀:“不用了,我有它呢,有時它比子彈還快!

田子鈞哈哈大笑,收起左輪槍,回身從抽屜里拿過一個布袋:“這里是十五根金條,你拿著。這就不用和我客氣了。聽說玉靈懷孕了,就當(dāng)是我這個叔叔給侄子的喜錢!

秋儉很是感動,他和田子鈞都是痛快人,也就不再推卻,收下了金條,然后和田子鈞告別離開。

秋儉騎著馬來到孫家老宅,想試著找一下孫廣文,因為聽齊蘭翠說,鼓坊發(fā)生了這么多的變故,孫廣文根本就沒露過面,不光這樣,還把鼓坊的田產(chǎn)給偷偷變賣了。他覺得,現(xiàn)在孫家已經(jīng)家破人亡,玉瑛也帶著女兒回來了,作為孫家的男人,作為孩子的父親,孫廣文必須回家擔(dān)起責(zé)任。

秋儉來到老宅,卻見大門緊鎖。他回身剛要走,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聲音微弱,幾不可聞。他回頭一看,只見街角蜷縮著一個老乞丐,細(xì)看,竟然是翟老頭。

秋儉趕忙跑過去,蹲下身子道:“翟叔,你怎么在這兒?”

翟老頭見到秋儉老淚縱橫:“秋儉啊,我沒用啊,沒看護好老宅,我沒臉去見掌柜的!”

秋儉一愣:“怎么回事?翟嬸呢?”

“剛過春節(jié),一幫人闖進院子,告訴老宅已經(jīng)被廣文賣了,我和老伴還沒來得及細(xì)問,就被他們連打帶罵地轟了出來。后來少掌柜來了,我一問,他承認(rèn)是他賣的,但求我不要回去告訴掌柜的,我老伴也給急得病死了。我聽了廣文的話,沒回鼓坊,其實也沒臉回去了,因為老宅是在我手里丟掉的。我沒辦法,就一直守在這里,晚上睡在門洞里!

秋儉心里一陣火起,問:“廣文呢?”

“少掌柜不知道在做什么,只偶爾過來給我點錢,那天碰到棗兒胡同剃頭的儲大麻子,他說少掌柜好像住在天橋小喇叭胡同。”

秋儉點點頭,趕忙叫了一輛人力車,付了車錢,讓車夫把翟老頭送到大羊坊鼓坊,自己又騎著馬直奔天橋去找孫廣文。

按翟老頭所說,秋儉來到天橋三角市場旁邊的小喇叭胡同,秋儉下馬挨戶打聽,最后有人告訴他,孫廣文住在最里邊的那個小獨院里。

秋儉拴好馬,走到小獨院門口,伸手剛要敲門,卻聽到里邊傳來孫廣文“哎呀哎喲”的慘叫聲。

秋儉一愣,推了下門,見門被人從里邊插上了,他也不顧別的了,一抬腿就把門給踢開了。

他躥進院子,見孫廣文一身泥土躺在地上,右手舉著,滿是鮮血,六個地痞模樣的壯漢圍在他周圍。

見到秋儉,孫廣文倉皇大喊:“秋儉,救我!他們要弄死我啊!”

秋儉見他這樣,一陣心疼,走上去問那六人:“你們是誰?”

一個矮個子光頭一臉蠻橫:“關(guān)他媽你什么事?滾蛋!”

秋儉心中火氣,怒道:“憑什么不關(guān)我事?他是我弟弟!”

“他是你弟?”光頭聽了哈哈大笑,低頭問孫廣文,“他是你哥?”

孫廣文連連點頭。

光頭摸摸下巴道:“好,那就好。你要是他哥哥,就把債幫他還了吧!

秋儉眉頭一皺:“什么債?”

“什么債都有,借了好幾次,反正加一起二百塊大洋呢。看,這是借據(jù)!彼麖膽牙锾统鲆粡垵M是鮮血的借據(jù),上邊寫著孫廣文的名字,按著手印。

孫廣文在地上喊:“秋儉,別聽他們的,沒那么多!是他們逼我寫的欠條,我就借了他們五十塊大洋!”

秋儉看到他鮮血淋漓的右手,問:“你的手怎么了?”

孫廣文眼淚都流下來了:“他們逼我按手印,我不按,他們就把我的食指砍下來按了一個手印,我疼得直喊,他們就一起往死了揍我!”

秋儉心里一緊,臉一下就陰沉下來。他點點頭,回身邁步向大門走去。

孫廣文一愣:“秋儉,你別走!你走了我怎么辦啊?”

秋儉回頭看了一眼孫廣文,沒說話,走到大門前把門關(guān)上,又找了一根木棒插上了大門。

他回身走到那幾人面前,問:“我弟弟借你們五十大洋,為什么要讓他還二百大洋?”

光頭聽了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同伙:“這就對不住了,我記性不好,而且呢,還不識數(shù)。開始還記著是五十塊呢,后來腦袋一暈,就記成二百塊了!

他后邊的同伙聽了一起大聲壞笑。

秋儉眼中閃過一絲兇光,面色更加沉冷,微微點點頭,從兜里掏出布兜,拿出五根金條甩手扔在地上,問:“這些,夠還你們的賬了吧?”

那六人哪兒見過這么大的金條,一起點點頭。光頭沒想到秋儉會這么大方,笑道:“原來這當(dāng)哥的這么有錢。行!夠了!”說完撿起金條,在衣服上擦去上邊的泥土,在手上掂了掂,回頭對同伙道,“走吧!”

六人一起從秋儉身邊走過準(zhǔn)備離開,可還沒走到門口,秋儉說道:“等等!”

光頭一愣,回頭看了眼秋儉,像是想起什么,道:“哦,對了,借據(jù)還沒給你!闭f完從懷里掏出借據(jù),用力撕碎一扔,“借據(jù)撕了啊,咱們兩清了,回見!”

他回頭剛要走,秋儉冷冷地道:“誰告訴你兩清了?我弟這手指頭怎么辦?”

那六人見秋儉不依不饒,互相看了一眼,眼露兇光,各自掏出腰里的匕首和斧子,向秋儉圍了過來。

光頭晃著手里的斧子,狠狠地道:“你他媽找碴兒是吧?指頭?指頭是他自己摔斷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

孫廣文大喊:“秋儉,別聽他胡說,我的指頭就是他拿那把斧子砍的!”

秋儉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被仡^對光頭說,“聽見沒?我弟說了,他的指頭是你砍的。”

光頭眼一瞪:“是我砍的又怎么樣?誰讓他不聽話!我那是教訓(xùn)他一下,讓他長記性!

秋儉冷冷一笑:“你這話不對。他辦了錯事,教訓(xùn)他的人應(yīng)該是我,因為我是他親哥,他是我親弟弟,我這當(dāng)哥的怎么打怎么罵都行,但輪不著外人教訓(xùn),別說教訓(xùn)了,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光頭眼一瞪,斧頭一指秋儉:“那你說,你到底想干嗎?”

秋儉冷笑:“能干嗎?我弟被你們欺負(fù)了,我得替我弟弟出氣,因為你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教訓(xùn)他來著!我說了,我的弟弟,我打我罵怎么都行,外人休想教訓(xùn),哪怕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行!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不光教訓(xùn)他了,還動了他的手指頭!”

光頭眼睛一瞪:“我動了怎么了?你難道還想動我一根手指頭?”

秋儉狠聲道:“還就讓你說對了!”話音沒落,他右手倉的一聲拔出背后的大鋼刀,突然豹子一樣沖向那光頭,光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秋儉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他剛想揮斧子反擊,秋儉已經(jīng)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他疼得“哎喲”叫了一聲,手里的斧子已經(jīng)掉到地上。秋儉的動作卻沒停止,他拉著光頭的胳膊直向院里的一張方桌沖去,光頭根本無力反抗,腳下趔趄著,跟著秋儉的力道倒退到方桌前。秋儉把他的右手手掌猛地往桌上一按,手里大鋼刀一晃,嚓的一聲就把他的四個指頭齊齊砍掉!

光頭慘叫一聲,捂著右手就躺到地上,疼得直打滾,嘴里叫道:“給我打死他!”

那五個同伙一下回過悶來,大叫著揮著兇器一起沖向秋儉!

秋儉大刀一反,刀背向前,直接迎了上去,沒幾個照面就把那五個亡命之徒打倒在地。

秋儉冷冷地看了看地上哀叫的六個人,把手里鋼刀刀刃上的鮮血在鞋底抹去,大喊道:“見血收刀!”一甩手插回背后的牛皮刀鞘里。

他走到那六人面前,蹲下身,一指旁邊的孫廣文,對六人狠狠地道:“記住嘍!他是我親弟弟,我打我罵怎么都行,別人休想動他一根手指頭!誰要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砍誰一根手指頭!”

那光頭疼得一臉是汗,托著鮮血淋漓的右手嘶聲叫道:“我只砍了他一根手指頭,你為什么砍了我四根?”

秋儉微微一笑:“這就對不住了,我記性不好,而且還不識數(shù)。開始還記得是一根呢,后來腦袋一暈,就記成了四根。”

他站起身走到院門前,把木棍撤掉打開大門,向六人喊道:“都給我滾蛋!”

六個人哪敢再惹他,趕忙互相攙扶著起身,倉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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