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喜歡發(fā)呆的寧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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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人氏鉆木取火使人們告別了茹毛飲血的時代,知道把東西燒熟了吃,但始終沒有鍋、盆、碗、罐等器皿儲藏,只能用雙手抓著吃,經(jīng)常燙傷手。傳說到了黃帝時代,有個人才叫寧封子,他掌握了陶藝。
傳說寧封子這人有個特點,喜歡發(fā)呆,經(jīng)常誤事。一天,寧封子像平時一樣將河里捕來的魚放在火堆上烤,烤的時候發(fā)了會兒呆,結(jié)果像以前很多次一樣,魚全燒焦了。河里的魚越來越少,越來越狡猾,越來越難抓,不能再這么浪費了。他發(fā)了會兒呆,想了想,就把剩下的那幾條尖尾魚用泥封住,放進(jìn)火堆里烤。這次烤魚,他還是沒忘發(fā)呆,過了很久,當(dāng)他再把它們從火堆里刨出來時,發(fā)現(xiàn)魚早已沒有了,只剩下一個泥外殼。這真讓他欲哭無淚啊。他一怒之下想把這個泥外殼砸碎,但還是因為發(fā)了會兒呆,就忘了這茬。后來寧封子餓得沒辦法,只好拿著燒過的泥殼來到河邊。看來他今天只能喝水充饑了。在河邊,他照例又發(fā)了會兒呆,然后就發(fā)現(xiàn)那個泥殼沉到了河底,拎上來后,又發(fā)現(xiàn)泥殼竟滴水不漏。他不禁陷入了更長久的發(fā)呆狀態(tài)中。最后,他依照原來的做法制作了土紅色的硬泥筒,進(jìn)而做成了陶器。
后來,在給陶窯添柴時,窯頂崩塌,寧封子被燒死。但有人說,他親眼看見寧封子在煙火中冉冉上升,羽化成仙了。另外一個說法是,寧封子變成了陶器,不信請看它們,永遠(yuǎn)都是那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寧(寧)
“寧”本是表現(xiàn)時序的字,意思為瀕臨生死臨界點,就是說一個人的生死氣息介于生死之間的狀態(tài)!岸 痹谔旄芍惺潜硎敬螖(shù)序的;“宀”隔開天,“皿”是用來裝東西的器具,也可指棺材。“寧”這個字組合的意思就是,將心裝在一個器物里,用“丁”即表示器皿沒于土,不會致死,即為“寧”,也表示人生的氣息這時候最緩!皩庫o致遠(yuǎn)”,靜了才能遠(yuǎn),遠(yuǎn)到哪里呢?遠(yuǎn)到天邊、天堂、地獄等地方。眾所周知,“一、二、三”為常用數(shù),“四”直指四象、四方。四方為寧,四象為寧。在甲骨文中“丁”字是個四方的“口”字型,原體字的“寧”和簡化字的“寧”有天壤之別。
封
“封”的左邊是“圭”。“圭”是帝王手中的執(zhí)權(quán)憑信。古代有帝王“親執(zhí)圭璧,恭祀天地”之說,“圭”還用于封爵、授官的儀式。“圭臬”是一種標(biāo)準(zhǔn)法度!肮纭币彩菧y量日影的天文儀器!肮纭奔印按纭睘椤胺狻,積土成堆了,劃分疆界、區(qū)域的標(biāo)志,F(xiàn)在的國土局在古時叫“封人”,國學(xué)大師章炳麟的《復(fù)仇是非論》云:“民族者,非封于漢屬而已!绷谠摹斗饨ㄕ摗吩疲骸胺饨ǎ鞘ト艘庖,勢也!薄胺饨ā币辉~所代表的歷史很長,主要是分割土地、封邦建市,然后“封官”。
子
“子”是一個極具生命力的字。古代人們用這個字來稱呼“君子”等有一定地位的人,比如老子、莊子、孔子、孟子、韓非子等,皆為尊稱。在“兒子”一詞中“子”字的含義似乎就小了很多,為什么它的含義會忽大忽小呢?其實它的最早來源是“天子”,這里面有三層含義:第一,皇帝自稱為“天子”,借天意來形成威懾力;第二,“天子”指“天下子民”,意思是除了天便是天下皇帝的民眾;第三,“兒子”的含義不小,“子”是愛稱,以前的人實際是想表達(dá)兒是個“子”,以“子”托大“兒”的含義,后慢慢演變?yōu)椤拔覂鹤印、“視子如虎”、“望子成龍”等,所以古時“兒子”不是地位低的人。由于“子”約定俗成的用法,也因為它的口語化、沿襲性、習(xí)慣性,一直使用到現(xiàn)在。人們對以“子”命名的物品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比如“凳子”、“鞋子”等。因為這其中帶有幾分平庸和戲謔,這種濫用已然失去古人賦予它的光芒。但無論如何,“子”在中國文化史中永遠(yuǎn)是一種尊稱,也說明了筆畫越簡單的字就越古老越具有神圣性。
制
古人最早使用“制”是指做衣服和做衣服需要用到的尺、規(guī)、刀等工具,后來在其他事物的度量和制作上,也同樣意識到謹(jǐn)慎和規(guī)矩的重要性。在封建社會里,女性不能露出腳,而且還要把腳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明朝、清朝時候的男性喜歡玩女性的小腳,并視之為私有財產(chǎn),所以就需要“制止”、“制約”別人以讓其獲悉和知曉,同時“制禮”,比如制定法典叫“法制”、“典制”。制度過于專制,于是要“改制”。從“制造”、“制作”開始,“制”的聯(lián)想使用也許是漢字最流暢的個例了。這個“制”由“!、“巾”、“刂”組合,因為創(chuàng)這個字之初,首先是開刀祭牲!爸啤钡陌l(fā)音很堅定、果斷。
陶
“陶”本指一個地名,后引申為用該地的泥土燒制的器皿!皠崩锩娴 “缶”字,“缶”上加個“穴”便成了“窯”,這個意思是依山傍水的地方有窯子,里面正放著“缶”!疤铡庇伞摆狻、“勹”、“缶”幾個偏旁部首組成會意、象形字結(jié)構(gòu),從它的字象中可以想象出,這是一個制造陶器的地方!皠弊直旧砑仁歉G,也是器,“窯”中的“缶(fǒu)”就是盛酒的瓦器,也寫成“缻”,圓腹有蓋,肩上有環(huán)耳,“缶”也泛指瓦罐。還有一種打擊樂器也叫“缶”!疤铡遍_始只是指器皿,后來又引申到 “陶冶”、“陶醉”!疤找薄笔潜换馃,充滿熱度;“陶醉”則是充滿熱情。由此可見“陶”獨具韻味,很少有其他反映工藝流程的文字被用來表示人的性情。漢代桓寬《鹽鐵論·通有》云:“埏埴為器。”就是說制陶的模型,如同治國的韜略,有了材料加上工藝即可成器,古人因而醉心于以“陶”思考其中的道。“匋”也充當(dāng)著“陶”字發(fā)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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