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教典籍中,最為精要的一部經(jīng),就是《心經(jīng)》。要達(dá)到真如境界,則要依靠我們的心。世尊曾這樣開示:“心作天,心作人,心作鬼神、畜生地獄,皆心所為也。”又說:“能伏心為道者,其力最多,吾與心計,其劫無數(shù),今乃得佛,獨步三思,皆心所為。”對于為善的人來說,心是甘露法;對于作惡的人來說,心是萬毒根。因此醫(yī)病當(dāng)從心醫(yī),救人當(dāng)從心救。
這是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太多太多的誘惑讓人心旌搖曳、心醉神迷、心癢難耐,于是,世人患上了心病。身病好醫(yī),心病難治!有道是“心病終須心藥治”。佛家以治心為上,喻煩惱輪回為世間病,喻佛為大醫(yī)王!斗疬z教經(jīng)》云:“我如良醫(yī),知病說藥,服與不服,非醫(yī)咎也。”
自古迄今,不知有多少高僧大師為我們開示諸多“開心”藥方,奈何我等愚頑不化,不服此藥,終是于病無補,病入膏肓。
唐永泰元年,無際大師就曾開出一帖《心藥方》,用以濟世,這是他明心證道后,用來應(yīng)世利生常用的方法。
無際大師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石頭希遷和尚,俗姓陳,端州高要(今廣東)人,他十二歲出家修行,曾在六祖慧能處求法,六祖圓寂后,投青原行思門下,后住衡山南寺,在寺東一處平闊石頭上結(jié)庵,世人尊稱“石頭”,與馬祖并稱二師。
大師諭世人曰:
凡欲齊家、治國、學(xué)道、修身,先須服我十味妙藥,方可成就。
藥材:慈悲心一片,好肚腸一條,溫柔半兩,道理三分,信行要緊,忠直一塊,孝順十分,老實一個,陰騭全用,方便不拘多少。
制作:此藥用寬心鍋內(nèi)炒,不要焦,不要躁,去火性三分,于平等盆內(nèi)研碎。三思為末,六波羅蜜為丸,如菩提子大。
用法:每日進三服,不拘時候,用和氣湯送下。果能依此服之,無病不瘥。
禁忌:言清行濁,利己損人,暗中箭,肚中毒,笑里刀,平地起風(fēng)波。以上六件,速須戒之。
療效:此前十味,若能全用,可以致上福上壽,成佛作祖。若用其四五味者,亦可滅罪延年,消災(zāi)免患。各方俱不用,后悔無所補,雖扁鵲盧醫(yī),所謂病在膏肓,亦難療矣;縱禱天地,祝神明,悉徒然哉。
況此方不誤主雇,不費藥金,不勞煎者,何不服之?
臨了,作偈一首,曰:
此方絕妙合天機,不用盧師扁鵲醫(yī)。
普勸善男并信女,急須對治莫狐疑。
這帖藥雖僅有十味,但味味皆明心見性,可謂對癥下藥。在佛家看來,人身體所有的病痛全都是由心病而來,佛祖釋迦牟尼將心病歸屬于“貪、嗔、癡”三種,一個人只有消除“貪、嗔、癡”這三種病毒,才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肌體和一個明凈的精神世界。
在佛教典籍中,最為精要的一部經(jīng),就是《心經(jīng)》,而要達(dá)到真如境界,就是要依靠我們的心。世尊曾這樣開示:“心作天,心作人,心作鬼神、畜生地獄,皆心所為也。”又說:“能伏心為道者,其力最多,吾與心計,其劫無數(shù),今乃得佛,獨步三思,皆心所為。”對于為善的人來說,心是甘露法;對于作惡的人來說,心是萬毒根。因此醫(yī)病當(dāng)從心醫(yī),救人當(dāng)從心救。正如佛在《楞嚴(yán)經(jīng)》中所云:“燈能顯色,如是見者,是眼非燈;眼能顯色,如是見性,是心非眼。”翻譯成白話就是:燈能顯示東西,不是燈本身能看見東西,而是眼睛憑借燈看見了東西;眼睛能看見東西,并不是眼睛在看,而是心憑借眼睛顯發(fā)見性。
由此可見,一個人如果不明事理,并不是事理有病,也不是眼睛等器官有病,而是我們的內(nèi)心有病,只要治好了心病,那么我們眼睛等外“六識”既可以分辨色相,事理也可得到澄清。
歷來的禪宗祖師無不追求一個本心,認(rèn)為一個人若不能明心見性,猶如取磚磨鏡,緣木求魚!哆_(dá)摩血脈論》言:“除此心外,見佛終不得也。佛是自心作得,因何離此心外覓佛?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無佛,佛外無心。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處?心外既無佛,何起佛見?若知自心是佛,不應(yīng)心外覓佛。佛不度佛,將心覓佛不識佛。”那么,如何才能證得真心?六祖慧能大師告訴我們:“于一切行住坐臥,常行一直心。但行直心,于一切法,勿有執(zhí)著。”可見心對真實人生的重要性。
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無際大師的《心藥方》,它正是從根本處解決了人生的頑癥,大師的這帖“心藥”是古今中外、信不信佛的人都可使用的。然而,遺憾的是,有許多信仰和精神追求正在現(xiàn)代社會中消失,實在值得三思。
試想,一個人要是為人有好肚腸,常懷慈悲心,多幾分溫柔,講一些道理,對人守信用,對朋友講義氣,對父母孝順,對師長尊敬,行住坐臥規(guī)規(guī)矩矩,誠信不欺,不損陰德,處處與人方便,那么,必定身心康泰,何病之有?人人果能如此,整個社會也就沒病了,豈不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