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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你搞錯了,”他插嘴道,“我現(xiàn)在的情緒這么不穩(wěn)定,身體不可能很快恢復(fù)。你要是真希望我身體快點好,就要幫我消除這份激動。”
  “我該怎么做呢?”
  “簡單極了。我和丘比特準(zhǔn)備要到大陸那邊山里去探險。這次探險,需要可靠的人來幫忙。我只信得過你。不管成敗,你現(xiàn)在在我身上看到的這股激動心情,自然會消失。”
  “我非常愿意效勞,”我答道,“不過,你是不是想說,你到山里去探險就是為了這只蟲子?”
  “當(dāng)然,的確與它有關(guān)。”“那么,勒格朗,這種荒唐事恕我愛莫能助。”
  “真遺憾--實在遺憾--那我只有自己去試一下了。”
  “你自己去試一下?”這家伙準(zhǔn)是瘋了!“唉,慢著!--你們這次打算去多久?”
  “大概一天一夜吧。我們立刻動身,好歹也要在天亮前趕回來。”
  “那么請你千萬答應(yīng)我,等你這個怪念頭一過去,蟲子的事(老天爺吶!)稱你心解決了,就立刻回家。我做你的大夫,你一定要配合我治療。”
  我悶悶不樂地陪他走了這一趟。我,勒格朗,丘比特,還有那條狗--我們在四點鐘準(zhǔn)時出發(fā)。丘比特扛著鐮刀和鏟子,這些工具,他硬要都扛在自己身上。照我看,不是他過分奉承、賣力,只是生怕他的少爺隨手摸到罷了。他那副老實相真是倔到家了,一路上就是嘟囔著“鬼蟲子”這幾個字眼。我拿著兩盞提燈。勒格朗得意地拿著他的金甲蟲,掛在一根鞭繩頭上。一路走,一路滴溜溜轉(zhuǎn)著,活像個變戲法的?纯催@舉止明擺著他有些神經(jīng)錯亂,我簡直忍不住掉下淚來?尚南胱詈眠是成全他那番想法吧,至少目前是保持這樣。在還沒想出十足把握的對策前,只好依著他。我拼命向他打聽這番探險目的,結(jié)果總是白費口舌。他既把我哄來了,卻不愿談及這個的話題。無論怎么問,就只回答一句“回頭瞧吧”,僅此而已。
  我們乘著筏子,渡過蘇里文島那頭的小海灣,到了對岸的陸地。爬到高地上,直奔西北方向,穿過那片不見人煙的荒地,一路走去。勒格朗頭也不回地在前方開路。走走停停,查看各種記號,看來全是他上回來的時候親手做的。
  我們這樣走了兩個多鐘頭,太陽塊下山時,才到了一片非常蕭條的荒地。這是高原地帶,前方是一座幾乎無法攀登的山頂,從山腳到山尖密密麻麻地長滿樹,到處是大塊峰巖,好似浮在土上。大半依靠著樹,才沒滾下山溝。四周深谷又給這片景色平添了一副陰森、靜穆的氣氛。
  我們登上這塊平地,上面布滿荊棘,走幾步就會看到,要不用鐮刀砍伐一下,簡直沒法插腳。丘比特就依照少爺?shù)姆愿溃_了條路出來。走到了一棵巨大的百合樹下。這棵樹跟八九棵橡樹一起聳立著,長得樹葉蔥翠,椏枝四展,而且姿態(tài)美妙,形狀莊嚴(yán)。那八九棵橡樹都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它媲美,我可沒見過這么美的樹。我們剛走到百合樹前,勒格朗就回過頭問丘比特能不能爬上去。老頭一聽這話,似乎有點猶豫,不敢應(yīng)聲。過了好久才走到巨大的樹身前,慢悠悠地繞了一圈,聚精會神打量了一番。打量好了之后,便說了一句:
  “小爺,沒問題,丘這輩子見過的樹,都爬得上去。”
  “那么趕快爬上去呀,眼看天就要漆黑一片了。”
  “得爬多高,小爺?”丘比特問道。
  “你先爬上村干,回頭再告訴你往哪兒爬--嗨--等會兒!把這只蟲子帶上去。”
  “那蟲子?威兒小爺!--金甲蟲?”黑人一邊大叫著,一邊驚慌得直往后退。“為什么要把蟲子帶上樹?--打死我也不干!”
  “丘,你這么大個子的黑人,居然害怕一只傷不了人的小死蟲,趕緊拿著這繩子上去吧--你要是不把它帶上去,可別怪我拿這鏟子砸爛你的腦袋。”
  “怎么回事,小爺?”丘說,一眼就看出他是硬著頭皮只好照做的。“總是要跟老黑奴嚷嚷。不過開玩笑罷了。我見那蟲子害怕?那蟲子到底算什么呀?”說著萬般小心地捏住繩子的一頭,盡量將昆蟲拿得離身子遠(yuǎn)遠(yuǎn)的,準(zhǔn)備爬樹了。百合樹,是美洲森林中最茁壯的一種。幼年期間,樹身特別光滑,通常長得老高,一根枝椏也沒有。等到了成熟時期,樹皮上才長出疙瘩,凹凸不平,樹干上也生出了不少短枝,F(xiàn)在看著很難爬,但并沒有想象中的難。丘比特用四肢緊緊勾住巨大的樹干,兩手按住疙瘩,光腳趾踩著疙瘩爬上去,有一兩回差點就摔了下來。最后,他終于艱難地爬到頭一個大杈枝上,看樣子已經(jīng)是有驚無險了。雖然他已經(jīng)離地六七十英尺了,倒確是毫無危險了。
  “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威兒小爺?”他問道。
  “順著最大一根樹枝爬上去--就是旁邊一根,”勒格朗說。黑人馬上聽從了,顯然不費力氣就爬了上去。越爬越高,越爬越高,到后來四下的緊密樹葉終于把那黑人裹住看不見了。這時傳來了他的聲音,聽來像在喊叫。
  “還需要爬多高?”
  “已經(jīng)爬多高了?”勒格朗問道。
  “已經(jīng)到頭啦,”黑人答道,“從樹頂上看得見天啦。”
  “別管天不天的,照我說的做吧。往下看看樹身,把下邊的椏枝數(shù)一數(shù)。爬了幾根啦?”
  “一,二,三,四,五--五根,我爬了五根大椏枝啦,小爺。”
  “那么再爬上一根。”
  過了一會兒,他又朝我們喊來,說已經(jīng)爬到第七根椏枝上了。
  “嗨,丘,”勒格朗叫道,一聽便知道他心頭激動萬分。“我要你在那椏枝上往前爬,能爬多遠(yuǎn)就爬多遠(yuǎn)。只要看見什么稀奇的,就通知我。”
  我原以為這位仁兄神經(jīng)有點失常,如今看清了,我肯定他發(fā)了瘋,就想辦法逼他回家。我正在暗自琢磨,拿不定主意用什么法子好,這時又傳來了丘比特的聲音。
  “實在嚇?biāo)牢伊,不敢再爬?-這根椏枝統(tǒng)統(tǒng)枯萎了。”
  “你說根枝都枯了,丘比特?”勒格朗的聲音顫抖著。
  “是啊,小爺,死得連口氣都沒有。--實實在在是咽氣了--歸西啦。”
  “那可怎么辦才好?”勒格期問道,看起來他苦惱極了。
  “怎么辦!”我說,暗自慶幸總算可以借題發(fā)揮了。“回家去睡覺。走吧!--這才聽話哩,天晚了,再說你忘了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么?”
  “丘比特,”他對我理都不理,朝樹上大喊,“你聽得見嗎?”
  “聽得見,小爺,聽得非常清楚了。”
  “那么拿刀子削一削木頭,看是不是爛徹底了。”
  “是爛了,小爺,那可沒差。”過了一會兒,黑人答道,“爛雖爛,可沒爛徹底。要是就我一個人,那還敢再往前爬點,說真?zhèn)的。”
  “要是就你一個人!--這是什么意思?”
  “唉,我指的是那蟲子。蟲子可是重得很哩。如果先把他拋下,光是一個黑人的分量,椏枝倒吃得住。”
  “你這罪大惡極的惡棍!”勒格朗叫道,心里那塊石頭分明落了地。“你跟我這么瞎扯,安的是什么心?你要是把甲蟲扔掉,看我不叫你小命玩完。喂,丘比特,聽見嗎?”
  “聽見,小爺,跟苦命黑人何必這么大叫大喊。”
  “好!聽著!--你要是還敢往前爬,” 勒格朗對丘比特威逼利誘。“不把手里的甲蟲扔掉,越遠(yuǎn)越好,等你下來就賞你塊銀元。”
  “我爬啦,威兒小爺--這不正爬著呢么,”黑人馬上答道,“現(xiàn)在快要到梢上了。”
  “到梢上了!這時勒格朗幾乎失聲尖叫了,“你是說,爬到椏枝梢上了?”
  “眼瞅著就要到梢上了,小爺--啊--啊--啊--啊--啊喲!老天爺吶!什么鬼東西在樹梢上呢?”
  “什么東西?”
  “喲,就是個頭顱骨--不知誰把他腦瓜子留在樹上,肉被烏鴉全都吃光了。”
  “你說是,頭顱骨!太棒了!好好看看是怎樣被固定在樹枝上的?”
  “完全沒錯兒,小爺,得瞅瞅。喲,說真?zhèn)的,實在太怪了--頭顱骨上有根老大的釘子,是釘在樹上的。”
  “好,丘比特,你就照我說的辦吧--聽見嗎?”
  “聽見了,小爺。”
  “那么聽真了--把頭顱骨上的左眼找到。”
  “哼!呵呵!妙!根本沒眼睛哩。”
  “真蠢死了!你分得清哪是左手,哪是右手嗎?”
  “能分清,能分清--完全分得出--我砍柴就用左手。”
  “就是!你是個左撇子。左眼和左手在一邊兒。我看,你這就可以找到頭顱骨上的左眼,那個長左眼的窟窿了。找到了嗎?”
  過了老半天,黑人才問道:
  “頭顱骨上左眼,是不是也在頭顱骨左手那一邊?--因為頭顱骨上一只手也沒有--算了!找到了--這就是左眼!接著我咋辦?”
  “把甲蟲打左眼里扔下來,繩子盡量往下放--可要小心,別扔了繩子。”
  “有數(shù)了,威兒小爺。拿蟲子放進那洞里,實在太簡單了--在下面看好啦!”
  說話間,丘比特根本看不見人影。這早晚,夕陽的余暉依然昏昏灑在我們這塊高地上,他好容易才放下來的甲蟲,倒看的真真兒。甲蟲掛在繩頭上,就在余輝中閃閃發(fā)光,好像那打磨光亮的金球。
  金甲蟲懸空掛著,一放掉,就會落在我們腳前。勒格朗一把拿過長柄鐮刀,恰好在昆蟲下方,劃出個直徑三四碼的圓圈。劃好后,他就吩咐丘比特放開繩子,爬下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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