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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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十地界中的,
有誓約的金剛護法,
若有神通的威力,
請將佛法的冤家驅(qū)逐。
塔爾寺位于青海省西寧市西南方的魯沙爾鎮(zhèn),因其先有塔后有寺而得名。其創(chuàng)始人為宗喀巴,是藏區(qū)黃教六大寺院之一。當然,它也是最早的一個。藏語稱為“袞本賢巴林”,意思是“十萬獅子吼佛像的彌勒寺”。塔爾寺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間(1379年),距今已經(jīng)有六百余年,占地六百余畝。寺院建筑分布于蓮花山的一溝兩面坡上,殿宇高低錯落,交相輝映,氣勢壯觀。位于寺中心的大金瓦殿,綠墻金瓦,燦爛輝煌,是該寺的主要建筑。它與小金瓦殿(護法神殿)、大經(jīng)堂、彌勒殿、釋迦殿、依詁殿、文殊菩薩殿、大拉讓宮(吉祥宮)、四大經(jīng)院(顯宗經(jīng)院、密宗經(jīng)院、醫(yī)明經(jīng)院、十輪經(jīng)院)和酥油花院、跳神舞院、活佛府邸、如來八塔、菩提塔、過門塔、時輪塔、僧舍等建筑形成了錯落有致、布局嚴謹、風(fēng)格獨特的宏偉建筑群。寺廟獨具匠心地把漢式三檐歇山式與藏族檐下巧砌鞭麻墻、中鑲金剛時輪梵文咒和銅鏡、底層鑲磚的形式融為一體,和諧完美地組成一座漢藏藝術(shù)風(fēng)格相結(jié)合的建筑群。由于塔爾寺為宗喀巴首建之寺,更成了藏傳佛教黃教中最有影響力的圣地。塔爾寺不僅是藏傳佛教圣地,而且是造就大批藏族知識分子的高級學(xué)府之一。寺內(nèi)設(shè)有顯宗、密宗、天文、醫(yī)學(xué)四大學(xué)院。此外,它還以酥油花、壁畫和堆繡聞名于世,號稱“塔爾寺三絕”。
古剎、鐘聲。僅僅是想象,心中便自會有清泉涌出。我本是俗世中飄蕩的一粒無根的灰塵,飄過之處不留下一絲微痕。倘若有幸于此處駐足,便將這一生的流浪都掩埋在此處又何妨呢?聽得道的尊者誦經(jīng)、欣賞那些不諳世事的小沙彌的恬淡生活、嗅著濃濃的香火氣味、隨著古鐘的震動輕舞飛揚。無須理會生老病死、愛恨離愁。我只是眾多灰塵中的一個,慕名而來傾聽梵音,洗脫一生的庸俗,超凡脫塵般輕輕飄蕩,恬靜安好。明媚的陽光,綿綿的細雨,落花飄雪便是塵世的美好。暴烈的日曬,傾盆般的大雨,凜冽的寒風(fēng)便是一生的歷練。不管他人生老病死、愛恨離愁,就那么靜靜地待在那兒,只是靜靜地待在那兒?粗粘鋈章、聽著青藏高原上雄鷹劃破天際的飛翔之音,這世間還有比這樣的日子更美好的么?我想大約沒有了。一;覊m的安然。
這一世的清凈要感謝那個名叫羅桑扎巴(意為“善慧稱吉祥”)的男人。由于他生于宗喀,所以被尊稱為宗喀巴。在我看來,這是一位真真切切值得尊敬的尊者。他的佛法有多么強大,我未曾直接地感覺到過。然而,僅僅是他好學(xué)的精神便足以讓我汗顏了。
在他三歲的時候,便被一個名叫敦珠仁欽的喇嘛帶到寺中修行。從此,宗喀巴便開始了他修行的道路。十六歲時,為了接受更深佛法的洗禮,宗喀巴辭別了亦父亦師的敦珠仁欽前往西藏。十七歲到達拉薩,在止公寺阿仁波切座前聽受大乘法心儀軌、大印五法、拿熱六法等教法,爾后又在幾間寺廟中輾轉(zhuǎn)修行。十九歲學(xué)習(xí)《現(xiàn)觀莊嚴論》,由于論中多引用《俱舍》原文,晦澀難懂,因此宗喀巴又發(fā)心學(xué)《俱舍》。然后又從義賢譯師聽受意樂賢的《俱舍釋》……如此十年光景,方開始講經(jīng),普度眾生。爾后,他又感覺自己所學(xué)多為顯宗經(jīng)論,便立志攻學(xué)密宗。如此又經(jīng)幾番寒暑,方成就了后來的宗喀巴。
在我看來,佛法的修煉,甚至推及其他的修行、學(xué)習(xí),都不簡簡單單是讀書、寫字而已;蛟S,思考才是正途。“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之感覺必是經(jīng)過“入境”的思考之后方能得到的。學(xué)得多便想得多,學(xué)得雜便思慮多。思想的碰撞或有致使世界觀、價值觀顛覆之時,尤其是所學(xué)涉及繁雜,便更會出現(xiàn)沖突之處。如何能夠?qū)⑺I(lǐng)會到的矛盾變成境界的提升呢?這需要一個人有寬闊的胸懷,擁有能夠容納不同理念的心靈。
由于宗喀巴學(xué)習(xí)圓滿之后改戴黃色帽子,以后他的弟子為表示追隨,也戴起了黃色的帽子,于是格魯派亦被稱為黃教。格魯派對于戒律要求甚嚴,這也是其能夠發(fā)揚光大的原因之一。當然這也注定了倉央嘉措的悲劇。雖然命運總是無法被改變的,倉央嘉措或許也從未想要改變。然而他對于佛法的崇敬之心,從未動搖過,而且深信不疑。
住在十地界中的,
有誓約的金剛護法,
若有神通的威力,
請將佛法的冤家驅(qū)逐。
(菩薩修行時所經(jīng)的境界有十地:歡喜地、離垢地、發(fā)光地、焰慧地、極難勝地、現(xiàn)前地、遠行地、不動地、善慧地、法云地。護法系菩薩化身,故亦在十地之中。)
對于鬼神之說,我雖不敢盡信,卻深感敬畏。然而,我相信人有靈魂,更相信佛語、梵音能夠清澈人的靈魂。這仿佛是一種悲觀的認定,因為這從側(cè)面肯定了人類靈魂的不純潔性。人類靈魂最初是否純潔,這本是一個討論了幾千年而未得結(jié)論的話題。或許是因為身處混沌之中而讓一個個的靈魂被玷污了吧。可是,倘若人人靈魂都是純潔無瑕的,那又何來玷污一說?如此看來,方知道周敦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呀。
身處于俗世中,便總要做些“俗世之人”會做的事。做俗世之事便有俗世之樂,有俗世之樂便生俗世之困。來源于紅塵深處的一個個脆弱的靈魂,在事、樂、困的反反復(fù)復(fù)更迭之中,總有一些靈魂厭倦如此類似圍城的乏味。
當我們遇到難事的時候,停下我們不斷奔跑的雙腳。然后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一下來自自然的呼吸。耳畔傳來的是樹葉緩緩飄落的聲音,再遠一點是小鳥在叫,再遠一些便是流水潺潺。我們匆匆地走過這里和那里,在一個個城市中奔波,自己安慰自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生活。卻總是忘記欣賞沿路樹葉的飄落、陽光的照射。像是隨著旅游團的旅游,為了看夠那規(guī)劃中的景點而拼命地跑著、跑著。卻不知,坐在河邊的石板凳上閉目小憩一會兒,才是那條河存在的意義;蛟S是我們走得太快了,也或是隨著年齡的增加我們的記憶變差了。我們總會忘記最初的目的。走著走著,我們便隨波逐流起來。仿佛人生倘若不和別人一樣,便成了另類、成了最終會被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其實人生不外乎如是,錯了又能怎么樣呢,做了反面教材又能怎么樣呢?在彌留之際,倘若想起年輕時瘋狂的樣子,還能面露微笑。我猜想,這樣的人生也便是成功的了。而那些曾經(jīng)的所謂的困難,變成了一幅幅畫面中總難留意的背景中的瑕疵。既然一切都是注定般無關(guān)緊要,或許我們本該活得灑脫一些。對對錯錯、真真假假,何必那么執(zhí)著地分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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