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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黑衣男子從身后抽出三把飛刀,冷冷盯住朱老二,他忽然揚起手來,一把飛刀閃電般向朱老二的小腹射去,然后雙手揮舞不停,剩下的兩把飛刀一把射向朱老二的右腿,一把奔向朱老二的面門。黑衣人投擲飛刀的手法已經(jīng)有了相當?shù)幕鸷颍w刀脫手之后,破空發(fā)出嗖嗖的聲音,三道冷電一般的光芒射向朱老二的身體。

尾行

火車快到南武車站的時候,六人座位上只剩下蘇樂和那位中年農(nóng)民兩個了,蘇樂道:“怎么人都走了?”他并不知道這段旅程中圍繞他發(fā)生了多少驚心動魄的爭斗。

中年農(nóng)民睜開雙目,睡眼惺忪道:“可能是聞不慣俺身上的味道,這年月,農(nóng)民工總是被人歧視!”

蘇樂笑道:“什么社會了,都是靠雙手致富,誰歧視誰?”

中年農(nóng)民笑道:“那倒也是。”

蘇樂的書包就此時就放在小桌上,眼睛盯著總是放心一些;疖嚨秸玖,中年農(nóng)民起身去行李架上拿自己的蛇皮口袋,拿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失手落下,把蘇樂的書包也碰掉了。

中年農(nóng)民拾起自己的蛇皮口袋,又撿起了蘇樂的書包,忙不迭地拍了拍,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兄弟,我不是有意的!

蘇樂從他手里接過書包,笑道:“沒什么!”他還是悄悄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書包,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這才背好書包走下了火車。

中年農(nóng)民背著蛇皮口袋跟在他的身后下車,走了兩步,他停下來,目光在車廂內(nèi)搜索著,看到坐在軟臥車廂內(nèi)的謝云安,中年農(nóng)民笑著向他敬了個軍禮。

謝云安的目光冷得像冰,低聲道:“邢三!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居然去偷一個孩子,節(jié)操何在?節(jié)操何在?”

洪秋燕在一旁道:“他這一手就是移花接木吧?”

謝云安點了點頭道:“想要將對方包里的東西全部盜出不難,可是在短時間內(nèi),既要取走所有的東西,又要恰到好處地將替代物塞入包中,確保分量的誤差不超過百分之一,不但需要高超的手法,還需要準確的判斷力。盜門之中能夠做到這一手的不超過三個。”

洪秋燕道:“邢三是不是最高明的那個?”

謝云安冷冷道:“他是不是最高明的那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膽子最大的那個!”

邢三來到垃圾箱旁,打開了自己的蛇皮袋,先從中掏出了幾件衣服,抖了抖看了看,普普通通,全都是蘇樂的替換衣服,里面包裹著一本破書,除此以外還有一個錢夾,一看就是批發(fā)市場十幾塊買來的廉價貨。打開錢夾,里面有一千塊,還有蘇樂的身份證,此外就是一張照片。邢三搖了搖頭,收獲并沒有他想象中豐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時,臉色突然變了,頃刻間毫無血色,嘴唇也顫抖了起來。他抬起頭在人潮中尋找蘇樂的影子,那孩子走得太快,此時根本見不到他的身影了。邢三幾乎在一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將所有的東西塞入蛇皮袋,快步向出站口追去。

蘇樂來到舅舅的小區(qū)門口,這才想起打開自己的書包,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樣空手登門不好,所以準備先去超市買點東西?纱蜷_書包之后頓時傻了眼,書包里面塞著幾件破舊的衣服,還散發(fā)著濃重的汗臭味,此外就是一卷衛(wèi)生紙,錢包還有那本老媽留給他的古菜譜早已不知去向。

蘇樂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錢包里放著他的一千塊錢,要說錢和菜譜還在其次,可他的身份證還在里面。在如今的中國,沒有身份證肯定是寸步難行的。

蘇樂摸了摸褲兜,自己還剩下一百五十塊,僅僅一天的工夫,就把他打回一窮二白的原形了。原本他以為,自己的財產(chǎn)至少還夠他舒舒服服地過上兩個月。蘇樂攥著這一百五十塊,想來想去,還是去了趟超市,買了些水果,從超市出來的時候身上就只剩下五十二塊了。

蘇樂拎著水果,背著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書包,來到電業(yè)小區(qū)的大門口。他只知道舅舅在南武電業(yè)局某部門開車,具體的工作單位不清楚,家庭住址他記得倒是清楚,電業(yè)小區(qū)九號樓一單元1501。小區(qū)的管理非常嚴格,蘇樂進門的時候,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仔仔細細盤問了一遍,蘇樂把自己前來的目的和舅舅家的具體房號報了一遍,這才獲準入內(nèi)。

蘇樂來到九號樓一單元,依次摁下了1501的按鍵,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誰啊!”

蘇樂把臉朝向門口的攝像頭:“我是蘇樂啊,我來找舅舅……”話沒說完那邊就已經(jīng)掛斷了。

蘇樂感覺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他真想就此轉(zhuǎn)頭回去,可畢竟這次前來是為了尋找老媽,再說他是沖著舅舅過來的,又不是沖著舅媽。蘇樂又摁響了門鈴,好嘛,干脆沒人搭理了。人都有自尊,尤其是蘇樂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知道自己在舅舅一家人的眼里就是個窮親戚,可他并不是來占便宜的。事實上從小到大,他和老媽從沒占過舅舅家任何便宜。他的記憶中,只是小時候來舅舅家吃了一碗面,反倒是舅舅每次去惠南,老媽都是好酒好菜地招待,恨不能把自己的全部賭本都掏出來招待這個唯一的弟弟。

蘇樂為老媽感到不值,耳邊卻響起老媽常說的一句話,自尊算個屁,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這個時代愛面子就得受窮。蘇樂在門前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決定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去摁門鈴。事不過三,如果舅舅一家還不搭理他,他就將這些水果和禮物全都扔到垃圾箱里,然后拍屁股走人。

蘇樂正準備摁下去的時候,聽到身后響起輕盈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長發(fā)女孩走了過來。早在過去,蘇樂就聽人說過南武出美女,今天他才相信這句話是事實。那女孩秀發(fā)披肩,夜風輕拂,黑色的長發(fā)宛如絲緞飄動起來,秀眉修長,一雙美眸宛如秋水般明澈,膚色潔白如玉。可能是燈光的緣故,她的肌膚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半透明的感覺,柔嫩得似乎能夠掐出水來。蘇樂特別喜歡這種肌膚柔嫩的女孩子,這樣的肌膚會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去觸摸的欲望。女孩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足下穿著一雙綠色平底帆布板鞋,手中拎著綠色的手袋,整個人宛如幽谷百合般出現(xiàn)在蘇樂的面前。

女孩走向蘇樂的時候,蘇樂的內(nèi)心忍不住激動了一下,他這樣的年齡,本來對美女就特別敏感。

女孩并沒有看他,表情有些高傲冷淡,刷了一下門卡,然后拉開了大門,顯然她是這單元的住戶。

蘇樂在大門關上之前一伸手抓住,跟著女孩走了進去,這倒不是他想尾隨人家,蘇樂只是想借個光而已。

女孩摁下電梯的時候,蘇樂也跟了上來,他抿了抿嘴唇?jīng)]有搭訕。那女孩抬起頭,目光望著上面,蘇樂發(fā)現(xiàn)從哪個角度看她都非常漂亮。

電梯終于到了,女孩低下頭走了進去。腳步的節(jié)奏明顯變快,應該是蘇樂引起了她的警覺,女孩出色的外貌讓她并不缺乏被尾隨跟蹤的經(jīng)歷。

蘇樂也跟了進去。

女孩摁下了19層,蘇樂道:“麻煩幫我摁15!”蘇樂還是很善于把握搭訕的機會的。

女孩沒說話,但是很配合地摁下了15層的按鈕,她警惕地看了蘇樂一眼,然后迅速垂下頭去。雖然是匆匆一瞥,蘇樂仍然看到了她美眸中的惶恐和緊張,看情形十有八九是把他當成精神病和變態(tài)色情狂了。

女孩站在右邊,蘇樂站在左邊,兩人的目光都盯著不斷變換的電梯讀數(shù)。人的一生中注定存在很多偶遇,蘇樂和這女孩就是如此,他也明白,這種偶遇很少會擦出火花,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就是該告別的時候。電梯到十三樓的時候,蘇樂開始感覺到時間過得太快,那女孩卻咬著嘴唇望著上方的天花板,看她的表情似乎嫌時間過得太慢,現(xiàn)在的情景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

蘇樂拎起地上的水果開始做離開的準備,眼前卻突然變得漆黑,電梯竟然停了。

沉默,沉默,蘇樂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他在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之后,開始敲擊電梯的大門:“有人嗎?救命!”無人應聲,蘇樂居然沒有感到害怕,心底深處甚至還有那么一點沾沾自喜。緣分啊,緣分,老天爺,你是在故意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嗎?可蘇樂很快就從竊喜回到現(xiàn)實中來。

故障

想起現(xiàn)在他和女孩被懸掛在十四層的高度,蘇樂頓時有些不寒而栗了,如果從這個高度掉下去,恐怕他們都要摔成肉醬了。自己大老遠從惠南來到南武,可不是為了找死的,就算是有美女陪葬也不值得啊!于是蘇樂敲擊得更加用力,叫得更加大聲:“來人!來人!”這場面多少顯得有些滑稽,孤男寡女困在一起,應該叫救命的是美女才對。

女孩的聲音非常溫柔卻透著冷靜:“你別敲,敲也沒用,真把電梯敲出毛病來,我們都得死!

蘇樂聽到這個死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女孩摁亮了手機,照得電梯內(nèi)非常明亮,她先摁了摁電梯的緊急報警鍵,可是摁了幾次沒反應,于是又按照上面的報警電話打了出去,才摁下了幾個號碼,就聽到了熟悉的關機鈴聲,然后屏幕就黑了下去。女孩有些郁悶道:“糟糕!沒電了!焙诎抵兴÷暤溃骸澳阌袥]有手機?”

經(jīng)她一問,蘇樂這才想了起來,他慌忙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有,有,還好我有手機!彼咽謾C摁亮,聞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體香,卻是那女孩靠近了自己,這就是趨光性,人也不例外。聞著少女的體香,蘇樂的腦子里又不禁開始浮想聯(lián)翩,能和這女孩就這么困在電梯里一輩子倒也不錯,這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創(chuàng)造機會給自己?

蘇樂的手機此時變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女孩報了個號碼,蘇樂馬上撥了出去,可手機里面聽到滴答滴的故障音,根本撥不出去。

女孩道:“你手機哪個網(wǎng)的?”

“聯(lián)通!

女孩嘆了口氣:“這里聯(lián)通沒信號的!”

蘇樂傻眼了,借著手機屏微弱的光線,看到那女孩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地退到對面,靠在了電梯上。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分鐘左右,蘇樂道:“這不是電業(yè)局宿舍嗎?怎么會停電?”

女孩道:“哪兒都有出故障的時候。”

蘇樂道:“真倒霉!”他想了想,如今只能靠喊了,醞釀了一下情緒,又大聲道:“來人啊,救命!來人啊!救命!”

那女孩這次沒阻止他,事實上除了呼叫救命,他們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可聽到蘇樂叫得那么凄慘,她忍不住想笑,開始還忍著,最后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樂聽到她的笑聲停了下來:“你還笑,都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這電梯真要掉下去,咱倆這小命就玩兒完了!

那女孩道:“沒那么嚴重,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電梯故障的!彼龑Υ祟H有信心。

蘇樂道:“早說嘛,早說我就不白費力氣了!彪娞輸嚯娭蠛芸炀蜔崃似饋,里面熱得像個蒸籠,從他們被關進電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仍然沒見有任何人過來搭救的跡象。蘇樂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想必那女孩的狀況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人家是香汗淋漓,自己這叫汗流浹背,蘇樂從塑料袋里掰了一根香蕉遞過去。

“你干什么?”女孩警惕性十足。

蘇樂道:“請你吃東西!補充點能量!”

女孩搖了搖頭道:“不吃!”

蘇樂笑了起來,他在女孩的對面站著,靠在電梯上,這會兒工夫身上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他吃了口香蕉道:“我叫蘇樂,蘇州的蘇,快樂的樂,惠南人。我來這里是走親戚的,我舅住在十五樓,蘇建軍。”蘇樂并不是什么事都喜歡往外倒的人,他之所以說得那么清楚,不是因為這女孩漂亮,而是想增加對方的信任度,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壞人。

女孩“嗯”了一聲,并沒有禮尚往來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訴蘇樂。蘇樂在黑暗中有些尷尬了,看來自己是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

電梯里越來越熱,蘇樂道:“咱們也算得上是同舟共濟了,你說,該不會一晚上都沒人發(fā)現(xiàn)吧?”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咚的一聲,蘇樂趕緊拿起手機照亮,卻發(fā)現(xiàn)那女孩已經(jīng)暈倒在了電梯內(nèi)。

蘇樂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頭:“喂!喂!你醒醒。 彼劦搅俗约荷砩系暮刮秲,但愿這女孩不是被自己身上的汗味兒給熏暈過去的。

那女孩雙目緊閉一言不發(fā),看來真的是暈過去了,蘇樂有點慌了,這女孩十有八九是中暑了。他先去自己的書包里找出一瓶礦泉水,灑了一些在女孩臉上,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蘇樂用力搖晃她的肩頭,可這女孩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蘇樂大叫道:“救命!救命!真出人命了!”他探了探女孩的鼻息,根本沒探到呼吸,蘇樂害怕了,這女孩真要是死在這里,自己可說不清楚。他當下也顧不上其他了,過去在學校,他曾經(jīng)接受過緊急救護的培訓,人工呼吸啥的還是會一點。蘇樂跪在女孩身邊,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女孩鮮花般嬌艷的櫻唇,一口氣又呼了出去,他有點不敢下嘴。終于,他下定了決心,又吸了口氣,俯下身,準備貼在女孩輕柔潤澤的櫻唇之上。距離那女孩的櫻唇越來越近,一顆心突突直跳,差點沒從喉嚨里跳出來。雖然是人工呼吸,但是蘇樂現(xiàn)在滿腦子想到的卻都是初吻。蒼天啊,大地啊,這是老子的初吻啊,本來不該那么隨隨便便送出去的,可為了救人,我只能犧牲一次了。

蘇樂的嘴即將貼近女孩櫻唇的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了,有三個人站在電梯外,剛巧看到蘇樂趴在女孩身上的情景。蘇樂真的是正準備給她做人工呼吸,可別人不那么認為。

馬上就有一名年輕男子沖了進來,一把抓住蘇樂的領子:“流氓,你敢欺負唐詩!”他扯得太大力,嗤的一聲,把蘇樂的T恤扯了個稀巴爛。蘇樂沒那么傻,看到這廝一拳照著自己的臉就問候過來了,他身子一屈,來了個金蟬脫殼,舍棄那件破T恤,從男子的身邊鉆了出去。蘇樂雖然沒正式學過武功,可他從小身體素質(zhì)就超強,男子的身后還有維修工和一名保安,不過兩人的包圍圈還沒有完全形成。

蘇樂從小在春風街長大,因為老媽的緣故,他不止一次經(jīng)歷過這種圍追堵截的場面,擁有無數(shù)次單打獨斗和以寡敵眾的經(jīng)驗,對于各種狀況他都有著自己冷靜的判斷。目前他顯然被人誤會了,自己給那女孩做人工呼吸,卻被這幫人誤認為耍流氓,群情激奮下,壓根沒必要解釋,就算你解釋清楚了,這頓揍也挨了。就一個字——跑!蘇樂年紀雖然不大,可是頭腦非常清醒靈活,更難得的是,他還擁有一個同樣靈活的身體。趁著保安和那名維修工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勢,蘇樂從兩人之間的空隙中鉆了出去,沿著安全樓梯向下沒命地逃竄。

蘇樂一邊逃一邊叫:“誤會了,我是救人的,救人要緊,救人要緊!”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一邊解釋這場誤會,一邊提醒那幫人救人要緊,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在那女孩的身上,自己才好有足夠的時間逃離。

蘇樂一溜煙跑下了十四樓,推開單元防盜門之前,這小子透過單元門的花窗向外看了看,外面果然有保安埋伏。蘇樂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又向上爬去,到了二樓,從通氣窗爬到了單元大門的房頂。

蘇樂沿著建筑的外層滴水檐小心向外面挪步,試圖悄悄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等風頭過后,再考慮離開,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馬上就落空了。

兩道光柱幾乎同時投射到他的身上,下面?zhèn)鱽硪粋低沉的聲音:“別逃了,看到你了!”

電業(yè)小區(qū)七名值班保安全部出動,將這個流氓嫌疑犯給抓了下來。確切地說應該是蘇樂主動投案的,既然逃不掉了,只能束手就擒,他分辯道:“你們誤會了,我剛才是想救人的,我啥都沒干!”

話沒說完,腦袋后面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還說啥都沒干,我們都看到了!”

打蘇樂的是剛才撕爛他領子的年輕人,如果不是幾名保安攔著,憤怒的他甚至要沖上來把蘇樂給撕碎。蘇樂嘴上也不饒人:“小子,別讓我再遇到你!”

電業(yè)小區(qū)很久沒那么熱鬧了,聽說抓住了個流氓犯,小區(qū)的居民不少都擁了出來,一個個義憤填膺,指指戳戳。還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大爺大媽沖上來就要撕扯蘇樂,仿佛跟他們自個兒閨女被非禮似的。

蘇樂道:“我發(fā)誓,我真的啥都沒干!”

“砰!”腦袋被人扔了顆雞蛋。“流氓!”聲音脆生生的,是個小男生。還有幾個和蘇樂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望著他,心中忌妒著,暗罵著,禽獸,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什么都不干,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冤枉

蘇樂從人群中找到了舅媽和表哥表姐的影子,他本來張嘴想喊,可舅媽轉(zhuǎn)過身,帶著兒女們慌忙退了出去,躲災星一樣地躲開了他。蘇樂的唇角泛起苦笑,這也難怪,自己現(xiàn)在這種處境,莫名其妙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何必給人家招惹麻煩呢。

小區(qū)的居民盯著這個小流氓,恨不能沖上來把他痛毆一頓,可保安隊長還算懂得輕重,讓兩名保安護住蘇樂,把他帶回辦公室,一邊向眾人解釋道:“大家都回去吧,這件事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

蘇樂被帶到辦公室,有保安拎著他的那兜水果和書包走了進來。

保安隊長在蘇樂對面的辦公桌坐下,拍了拍桌子道:“怎么回事兒?”

蘇樂道:“沒怎么回事兒,我是救人的。剛才電梯停了,她突然就暈倒了,我擔心她出事,所以才想給她做人工呼吸,我過去學過急救,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做,電梯門就開了!碧K樂心中感到有些窩囊,自己壓根就沒碰到那女孩,這黑鍋背得太冤枉了。

保安隊長道:“你不是我們小區(qū)的,你來干什么?”

一名保安道:“我認識這小子,他剛才拎著東西進來,登記本上寫的是去九號樓1501蘇建軍家!

保安隊長看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跟蘇建軍什么關系?”

蘇樂道:“我叫蘇樂,什么關系你們可以打電話問他們。”

保安隊長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打給了蘇建軍家,很快他就把電話放下了:“人家不認識你!小子,你老實交代,到我們小區(qū)來干什么?剛才你對那女孩做過什么?”

蘇樂正想解釋,外面轄區(qū)派出所的警車已經(jīng)到了,是小區(qū)保安報的案,蘇樂還沒有見到舅舅,就被警察給帶到了幸福里派出所。

派出所的值班警察馬上就審問了蘇樂,不過比起那幫保安,人家顯然要專業(yè)得多。

“姓名?”

“蘇樂!”

“性別?”

“您自己不會看?”蘇樂憋了半天火,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值班警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喲嗬,小子,還挺橫,身份證!”

“丟了!火車上被人給偷了!”

值班警察道:“三無人員,盲流!”

蘇樂道:“我家住惠南市彭山區(qū)春風街38號,我叫蘇樂,你不信可以聯(lián)系當?shù)嘏沙鏊ゲ椋矸葑C丟了,我有戶籍檔案!”

“你今晚去電業(yè)小區(qū)干什么?”

蘇樂道:“走親戚!”

“誰?”

“九號樓1501!”

“編,接著編,我們已經(jīng)打電話核實過,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

蘇樂道:“不認識就不認識,我沒事去那兒遛彎兒行嗎?誰規(guī)定電業(yè)小區(qū)不能進去?都是共和國的地方,我憑什么就不能去?你當是法租界!”

值班警察道:“你小子挺橫啊,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學人家耍流氓!

“警察同志,你見誰耍流氓往電梯里跑?我那是見義勇為!”

“拉倒吧你,還見義勇為,瞧你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像好人,好好的怎么不穿衣服?”

蘇樂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T恤明明是讓人給扯下來的,他大聲道:“我什么都沒干,不信你等那女孩醒過來問個清楚!

值班警察道:“去小黑屋里待會兒吧,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反省反省,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后,再來找我!

于是蘇樂來到南武的第一個晚上就要在小黑屋中度過,這小子先天樂觀,坐在小黑屋里面,靠在墻壁上,忽然覺得現(xiàn)在也不算太壞,至少可以省一晚上的住宿錢。住宿錢是省了,可他連晚飯都沒吃呢,中途就吃了一根香蕉,肚子開始頂不住了。蘇樂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按照老辦法默默數(shù)著綿羊,可數(shù)到兩千多只仍然沒有睡著,直到天開始放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仿佛聞到誘人的香味兒,老媽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給他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雜燴面。蘇樂餓得不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接過那碗雜燴面,正準備大快朵頤之時,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這一拍就把蘇樂從夢中給喚醒了,蘇樂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咽了口唾沫,看到眼前換了一個警察,那警察道:“蘇樂,有人來接你了。”

來接蘇樂的是他舅舅蘇建軍,蘇建軍昨天很晚才到家,聽說小區(qū)出了事情,一打聽和他有關,回家問老婆,結果被老婆罵了個狗血噴頭,還說只要蘇建軍膽敢認這個流氓外甥,就跟他離婚。

蘇建軍忍氣吞聲地在家里窩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借著上班的借口來到了幸福里派出所。蘇建軍和派出所的幾個民警都很熟悉,到派出所說明情況,派出所又讓他和受害者家屬溝通了一下。暈倒的女孩叫唐詩,是電業(yè)局局長兼黨支部書記唐成恩的寶貝女兒,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她昏倒之后的情況也記不清楚,不過她說蘇樂倒是挺有禮貌的,應該不是壞人。

蘇建軍到唐局長家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唐成恩對此表現(xiàn)得非常豁達,從女兒的描述中,他感覺這件事可能是一個誤會,所以親自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表示不再追究。

蘇建軍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趙家,這才來到派出所接外甥。

蘇樂光著膀子離開了派出所,沒辦法,他的替換衣服全都讓人給偷了。

蘇建軍望著外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幾乎認不出這小子了。蘇樂這兩年又長高了不少,身高一米七六,裸露的上半身雖然稍顯瘦弱,可是肌肉初現(xiàn)輪廓。皮膚有些微黑,顯得非常健康。

蘇樂見到舅舅,咧開嘴笑了起來:“舅舅!”

蘇建軍恨不能給他一巴掌:“笑!你還笑!干出這么丟臉的事兒,你還笑得出來!

蘇樂道:“誰干丟臉的事兒了?我沒干,是人家誤會我!

蘇建軍拉著他走出了派出所,來到僻靜無人的地方才道:“你沒干,難道是我干的?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每個人都說是你,為什么不說別人?”

蘇樂道:“那女孩也這么說?”他倒是很在意那女孩的看法。

蘇建軍道:“你知道那女孩是誰嗎?她是我們局長的千金,得虧我們唐局長大度,不然你小子這次指定進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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