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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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是杯苦酒
醋和食鹽一樣,屬于最古老的調(diào)味品,人類食用醋的歷史非常悠久,有人認為約有一萬多年。有關醋的文字記載的歷史,至少也有3000年以上。我國在數(shù)千年前已經(jīng)掌握谷物釀醋的技術,春秋戰(zhàn)國時代已出現(xiàn)專門釀醋的作坊。關于醋以及“醋”字的產(chǎn)生,歷史上有兩個傳說。一是相傳在遠古時期,夏代杜康的兒子叫黑塔,成人后他帶領自己的部下東遷到現(xiàn)在的江蘇靠近長江的鎮(zhèn)江市一帶定居下來,并在長江邊上開設了一家釀酒的作坊。當酒糟用水泡至21天后,他打開缸蓋,突然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他一嘗,感到這種東西又酸又甜,與酒不同。他 想給這種物質(zhì)取個名字,想了想,這東西是用酒糟經(jīng)過21天后才制成,于是他用“二十一日”,即“昔”字加上“酉”字造了一個“醋”字,以此字作為這種又酸又甜的物質(zhì)的名稱。自此,鎮(zhèn)江的醋聞名遐邇,直到現(xiàn)在,鎮(zhèn)江的醋仍然是以21天為一個釀制周期。
另一個傳說是杜康造酒時,將酒糟浸在缸里,21天后的酉時(下午5~7點),他揭開缸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再嘗嘗缸里的水,香噴噴、酸溜溜、甜滋滋,味道很好。于是,杜康又照此制作,并把它推廣開來。后來,造得多了,得有個專名才好。杜康想了許久,猛擊一下腦門,這是二十一日酉時成功,“二十一日”加上“酉”不是“醋”字嗎,就叫做“醋”吧。
以上只是古代傳說,不足為據(jù)。在我國古典文獻中,醋本作“醯”或“酢”,曾被先人稱為“苦酒”。最初的制法是用麥曲使小米飯發(fā)酵,生成酒精,再借醋酸菌的作用將酒精氧化成醋酸。春秋戰(zhàn)國時醋還是比較貴重的調(diào)味品,漢代才普遍生產(chǎn)。
從結(jié)構(gòu)來看,“醋”字的左邊為“酉”,“酉”本為古代的盛酒器,此處指酒。它說明了“醋”與酒有關,或者說“醋”是酒類物質(zhì),其右之“昔”字據(jù)許慎說為聲符,因此,人們認為“醋”為形聲字。
“茶”父——神農(nóng)氏
傳說神農(nóng)氏時代,人類數(shù)量漸漸增多,人們靠打獵難以獲得足夠的食物,加上當時什么食物都吞咽,因此時常會鬧病。神農(nóng)氏為此十分擔憂,下決心要去找可以定期獲取食物的方法。傳說中神農(nóng)氏的肚子是透明的,肝、臟、腸、肺全能看得一清二楚,吃下去的東西也能看出它的消化情況。他就憑著這個肚子,看吃下去的東西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于是他開始嘗百草了。
神農(nóng)氏準備了兩個口袋,一個放在左邊,一個放在右邊。能吃的東西放在左 邊的口袋里,作為食物;不能吃的東西放在右邊的口袋里,當作藥用。他嘗了一片嫩尖的綠葉,發(fā)現(xiàn)它落入肚子里后,把肚里的各部分擦洗得干干凈凈。神農(nóng)氏把這種東西稱作“查”,后來人們就叫它為“茶”!安琛痹谥袊鴼v史悠久,到了商湯時代,人們就普遍飲用茶了。
茶這種植物,在我國出現(xiàn)很早,而“茶”字出現(xiàn)較晚。我國是茶樹的原產(chǎn)地之一,早在公元前1世紀,史書上就有關于茶的記載。不過當時不叫“茶”而叫“荼”!拜薄弊钟幸蛔侄嗔x的性質(zhì),表示茶葉,是其中一項,它還指一種苦菜。由于茶葉生產(chǎn)的發(fā)展,飲茶的普及程度越來越高,茶的文字的使用頻率也越來越高,因此,民間的書寫者,為了將茶的意義表達得更加清楚、直觀,于是,就把“荼”字減去一畫,成了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茶”字。這種在原字基礎上減去一筆而造的一個新字實際是漢字形體結(jié)構(gòu)的變例,屬于后起字的范圍。
茶對我國人民來說是一種歷史悠久且獨具魅力的飲品,因而,“茶”也就形成了它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古人把品茶看做個人修養(yǎng)的象征,品茶過程中,不僅能品出茶的色、香、味,而且能辨出茶的好壞,品出茶的產(chǎn)地、制法和采茶時節(jié)等。古人還通過茶作種種聯(lián)想,如“苦而有味,如忠諫之可治國;多而不害,如舉世之能得賢”等,歷史上以茶為詩、為文者更是多得不可計數(shù)。
“鮮”就是羊魚亂燉
關于“鮮”字,有這樣一個傳說。相傳孔子周游列國時,曾經(jīng)一度很困頓,缺衣少食,身邊只有顏淵、子路、冉有、曾參等忠實信徒。
有一天,孔子早晨只喝了一碗菜湯,待到中午,飲食還沒有著落,弟子們沒有辦法,便分路乞討。
“先生,有羊肉吃了!弊勇放踔粔K羊肉,滿頭大汗地跑回來?鬃右灰娺@難得一吃的肉,臉上顯露出笑容。 剛點火烹煮,冉有又提回幾尾魚,收拾好了,隨手放進了鍋里。
羊、魚同煮,孔子他們還沒有吃過,心里有一些忐忑不安。
合烹的肉、魚很快就熟了,曾參先給孔子舀了一大碗,孔子嘗了一口,覺得羊肉很香,魚味很美,湯汁分外的好喝,令人回味無窮?鬃油蝗幌氲剑~和羊肉合烹味道如此好,那就把“魚”和“羊”字湊成一個“鮮”字吧。
姑且不論孔子造“鮮”字的傳說是否真實,但“鮮”字之所以要用“魚”和“羊”兩部分來構(gòu)形是有客觀原因的。
“鮮”,甲骨文中還沒發(fā)現(xiàn)有這個字。金文中有一個“鮮”字,其結(jié)構(gòu)是由“魚”和“羊”兩字構(gòu)成,并且“羊”字在上,“魚”字在下,可以隸定為“羞”。小篆仍然保持了“鮮”的結(jié)構(gòu),只是“羊”和“魚”的位置發(fā)生了變化:“魚”在左,“羊”在右。許慎《說文解字·魚部》對此解釋道:“鮮,魚名,出貉國!睂Ρ狈礁珊档貐^(qū)的貉國人來說,魚是很少的,他們多吃羊肉。在他們看來,羊肉味道是鮮美的,而吃到魚后感到它的味道更鮮美,因此用“魚”和“羊”造出了“鮮”字,其意思是:像羊肉一樣味道可口的魚。這就是“鮮”字的來歷。
“里”是一個大村莊
中國古代居民聚居之處被稱為“里”,“里”又名閭里、坊。里的平面一般呈方形或矩形,周圍設墻,設里門出入,里內(nèi)排列居民住宅。先秦時以“五家為鄰,五鄰為里”,也就是說二十五家為一“里”。這樣的生活圖景反映在漢字上,就是“里”字造型。
甲骨文中沒有發(fā)現(xiàn)“里”字,大概是“里”這種居住方式在商代時還沒有出現(xiàn),金文中的“里”字從田從土,意為人所聚居之地!墩f文解字》云:“里,居也。從田從土。”本義是鄉(xiāng)里,如故里。引申義有城鎮(zhèn)的街坊里巷、衣物的內(nèi) 層、里面、一定范圍之內(nèi)等,如鄰里、被里兒、屋里、這里。此外,里又用作長度單位,古代以一百五十丈為一里。簡化字又以“里”代替“裹”。
里,原為農(nóng)村的聚居形式,后移入城市。里坊制城市從春秋戰(zhàn)國時期開始,盛行于西漢至唐代。西漢長安城有160閭里,分布在城北及長樂宮、未央宮之間。北魏景明二年(501年),洛陽城筑里323個,每里300步見方。隋唐改稱城內(nèi)里為坊。隋唐長安城有110坊,坊內(nèi)辟十字街或橫街,布置巷曲。北宋以后,陸續(xù)拆除城墻,封閉式的里坊制至此結(jié)束。
“向”:窗子朝北
《詩經(jīng)》里著名的農(nóng)事詩《豳風·七月》中有這樣一句詩:“穹窒熏鼠,塞向謹戶!币馑际嵌靵砹,先民們先是堵塞墻洞,熏老鼠,把老鼠從家中趕走,另外還要把朝北的窗戶堵塞起來,再在用樹枝編扎的門上涂上泥巴,以此抵御寒風的襲擊。這里的“向”字為何意呢?
《說文解字》云:“向,北出牖也。”所謂“向”就是朝北的窗子。上古時期,先民營造的房屋多是南北向,前為堂,后為屋,而且在前堂后屋里還開窗以通氣采光,先民把窗通稱為牖,把朝北的窗稱之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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