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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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會陷入一些苦痛的精神狀態(tài),為了一線希望,這時候我們就會去尋覓現(xiàn)實的真相,去尋找終極真理,去觸摸真理的邊邊角角。而最終卻證明這些只是虛假的表象。唯一讓我感到悲哀的就是發(fā)現(xiàn)它是多么的膚淺。
——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
大多數(shù)人之所以生活在心理困擾之中,是因為并不知道還有另一種超越他們當前認知的生活方式存在。所有真誠的男女,只要愿意通過全新、真切的生活將這種熟稔苦痛的生活方式拋在腦后,都能夠找到并且走上這條全新的生活之路。就像看明白由同一種觀念而產(chǎn)生,并把我們圍困的敵意之墻一樣,用我們每天的體驗看明白牽制我們行為的自身觀念,真理一直在為我們而守候,并會竭盡全力幫助我們發(fā)現(xiàn)真相。
究竟什么才是真理呢?這個問題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難以回答。真理就是真實的存在,它往往與我們內心告訴自己的真實并沒有很大的不同。真理可以通過生活直接感受,不需要用思想曲意詮釋。它是生活本身的能量,它就在當下,而且能看到它就在那里。它比你的心離你更近,它就是脈動之源。我們的心不能容納全部的真理,但真理包容萬物。當我們感覺自己的心難以看清事情真相時,就到了向真理求助的時候。
作為追求生活真理的人,我們必須胸懷寬廣,隨時準備拋棄在一次又一次辨別真假的詰問中產(chǎn)生的任何想法。當我們丟掉自己的教條觀念,全身心去探索真理時,真理之泉就會擁抱我們,為我們指引自我探索之旅的方向。
真理的追求者希望了解一切事情的真相,即便最終證實他/她最初的信條是錯誤的也在所不惜。如果我們開始像這樣去思考:“今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感到滿心恐懼。我在自己的內心中與人爭斗。我被過往的回憶和未來的憂慮折磨得翻來覆去。這一直都是我的生活模式,所有我曾害怕過的事情都可能會發(fā)生。但現(xiàn)在我明白怨恨和憤怒會把我毀掉,對任何人的憤怒都只會火上澆油。我再也不想這樣繼續(xù)下去,可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的可能。我感覺這種生活只會有增無減。我仰望夜空,欣賞它的美妙,感受它的能量。除了人類陰翳的心靈之外,似乎無處不顯示出秩序和智慧,是否我的生活也能夠像這樣呢?是否還要歷經(jīng)苦痛折磨,還是存在著某些我能明白的轉變秘籍?”每當我們開始像這樣困惑徘徊的時候,就獲得了實現(xiàn)真正轉變的機遇。我們對真理的熱愛具有為生活療傷的能力。這個時候對自己有教育意義的任何事物都開始變得友善。只有在風暴的中心,才有可能質疑它的真實存在,才能提出是否必須經(jīng)受無助折磨的疑問。這些提問能夠幫助你獲得終結一切苦痛的真理,也是讓我們踏上邁向自由的第一步。
發(fā)現(xiàn)治愈舊傷的新方式
觀察我們經(jīng)受的痛苦并不難。看看每個人的臉,或者讀一讀報紙。到處都是苦痛的人們?墒侨绻闳柎蠖鄶(shù)人生活得怎么樣,他們不會告訴你他們的困惑和痛苦!安,我內心沒有任何痛苦!彼麄儠f!翱纯次业纳疃嗝闯鋵,看看我周圍的人們,看看我這么豐富的生活規(guī)劃!
除非我們接受生活的現(xiàn)實,否則什么都不會改變。我們都經(jīng)受過相同的苦痛,對未來的憤怒、懷疑、焦慮,對過去的悔恨。雖然那些盤踞在我們內心的特殊的幽靈都與我們自身的經(jīng)歷有關,但其實每個人都有過同樣脆弱的感受。我們竭盡全力不讓自己和別人看到這些。我們?yōu)樽约捍魃厦婢,并相信別人同樣戴著面具。我們會指著那些看上去生活有條不紊的人說,“看看老查理。他人很棒。他從來不發(fā)脾氣,看他多么成功!睕]有人看到查理半夜回家,醉醺醺的找不著北,或者抱著電視什么正事兒都不干;他用冷酷折磨自己和家人的方式如此不露痕跡,以至于沒人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尋找一些外在原因為我們的苦痛開脫,避免自己承擔責任,這是我們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我們把自己的不開心歸咎到別人不經(jīng)大腦的言辭或糟糕的天氣。我們用別人的無心之過為自己的怒氣辯護。我們從來不去問一問最初的爆發(fā)有沒有必要,更不會去懷疑是否這種感受早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只待一個很好的借口而已。
心理痛苦是否必要,或者我們能否在內心找到一個位置,避免所有懲罰性的爆發(fā)?是否意味著我們經(jīng)受著無利可圖卻又無休無止的內心之戰(zhàn),抑或存在著讓一切變得有意義的更高層次的生活涵義?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是肯定的。絕對肯定!如果你能夠誠懇地面對這些問題,并且想要一個比“贏得”斗爭更高層次的生活,你可以做些事情去獲得引向全盤內在勝利的真正答案,可以從用全新的方式對待你的舊傷口開始。
如何終結所有苦痛
當你再一次經(jīng)歷任何類型的痛苦時——煩惱、暴怒、一陣陣的不滿——你可以做些事情將這些痛苦轉化為新的、完全不同的體驗。內在生活大師兼作家弗農(nóng)•霍華德在蓋伊的書《放手的智慧》中提出了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方法。他寫道,當痛苦來臨時,我們不要像往常一樣去思考痛苦的來源。反而要用一些不太一樣的方式,就是說,“我不了解痛苦!泵看文愀惺艿酵纯鄷r,實際上你都不了解它。你認為你是了解的。你認為是別人或某些讓你受挫的事情導致了這種痛苦。這種想法的后果是,你用了很多方式去鏟除痛苦,但它還是會回來。那么現(xiàn)在,承認你的心跳可能完全是錯的,簡單地說,“我不了解這種痛苦!
弗農(nóng)•霍華德這樣解釋說:
當我們抱怨、哭泣、唉聲嘆氣,想著“我怎么這么倒霉”時,什么都不會改變。這么做的時候,你就是在把自己放在完全無關的立場,那么你就要接受這種立場為你準備好的后果。
……
你想不必整日憂心抉擇嗎?那么就說一句,“我不了解”這個剛剛出現(xiàn)的危機或煩惱。然后停下來,不去管它,過完一整天。
大部分男男女女都整天在用自己的心靈去換取那種虛假的自我控制感。當你獲得真正的自我控制時,你永遠不必再去尋找它,失去自我控制后也不會去尋求解釋。
如果你愿意說,“我根本不了解與我生活有關的任何事情”,你的虛假觀念就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將是源自上天的真知灼見。
這種不同尋常的方法改變了我們與痛苦和真相的基本關系,讓我們從中獲得解脫。它意味著我們明白我們已經(jīng)帶著傷痛在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斗中落荒而逃,沒有一次能解決丁點兒的問題。我們知道自己的失敗是因為我們對痛苦完全的誤解所致。那么,現(xiàn)在我們就把它放下。從本質上說,是把我們的痛苦轉移到真理上面,現(xiàn)在讓真理告訴我們痛苦的事實,這和邀請真理幫我們把它清理掉是一樣的。而且它很有效。
這樣多么輕松啊,F(xiàn)在我們再也不必假裝自己的聰明或強大了。我們已經(jīng)把痛苦轉換到正確的方向上,可以用一些不以苦痛為基礎的其他方法去解決問題。這是多么讓人嘖嘖稱奇的啟示!它把我們與真理之間的關系擺正了。當我們試圖自己去對付任何事情時,我們怎么做都會延續(xù)疼痛。我們最后能夠做成的只是火上澆油而已,F(xiàn)在我們不想再那么做了,但我們知道舊的思維方式并不知道應對每天所遇到問題的其他方法。那么,就讓我們停止熟悉的應對,保持沉默好了。我們把它完全交給真理解決。它只是告訴我們,由于它無法解決真正的我們是什么樣的問題,因此我們不必對那些痛苦做任何事情。偉大的哲學家亨利•阿米爾的話為我們提供了佐證:“我的本心、我的本性、乃至我自己,不受侵犯,不對這個世界的攻擊敞開!
因此,現(xiàn)在只要記住這些:承認你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都未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安寧。痛苦始終不曾消散。因此,當你認為你理解它的起因時,或許你其實并未真正理解。為了找出真相,那么停止做以前做過的任何應對,簡單而誠懇地說一句,“我并不了解這種痛苦。”然后就等待真相為你展示那些讓人激動的啟示吧。不要聽從那些試圖指責你逃避的不實之詞。那僅僅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已。當我們不再用舊的辦法解決問題,而用新的方式了解它時,我們正是對自己的痛苦真正地負責。
從暴風驟雨到陽光明媚
在一個很特別的周日學習聚會上,蓋伊用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對獲得更高層次幫助做了充分解釋。大致內容是這樣:
很多年以前,一隊駕駛老式木船航行的航海者被困在海上的風暴中。船觸到暗礁,最后擱淺了,人們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沖到了一個荒島上。他們對這樣的遭遇痛苦萬分,并互相責備,詛咒上天讓他們處境如此悲慘。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安靜下來,開始清理裸露的地面,建造小避難棚。后來,大多數(shù)人甚至忘記在荒島之外還有著另一種生活。
但有個男人(我們可稱呼他為喬)始終沒有忘記這個島并不是他們的家。他知道最要緊的事情是竭盡全力找人來營救他們。因此每個夜晚他都會到島上最高的地方點燃篝火信號。他連續(xù)這么做了很多年,后來他被困荒島的同伴開始嘲諷他!皼]人會看到那些篝火的,”他們對他說,“再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在這兒過的也不算太差。你為什么不像我們一樣安頓下來?忘掉那些胡亂的折騰吧。”但在喬的心中有些東西是無法忘記的。他知道自己在島上永遠都開心不起來,獲救是他唯一的希望。于是,每天晚上喬都會點燃篝火,即使暴風雨的夜晚也不例外。當所有人都躲在他們的小窩棚里時,只有喬堅持出去點燃信號。
一天夜里,一場誰都沒見識過的最狂虐的暴風雨席卷了整個小島。喬絕望地從門口向外張望。他內心所有的聲音都在勸自己,這樣的夜晚不要再出去了。在這樣的傾盆大雨中去點燃篝火本來就已經(jīng)夠瘋狂的了,更遑論還希望有人能夠在遠處看到篝火。但喬覺得自己必須去試一試。于是,雖然他心中已是疲憊不堪,還是帶上工具拖著腳步爬到山上準備再試一次。當他站在那里,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生起的火堆邊上烤手時,遠處海面上的一個燈光映入他眼中,這讓他幾乎難以置信——那邊有一艘船!
喬跑回去找他的朋友們,但沒有人肯動一動。唯一愿意跟隨他的是他忠誠的妻子,這些年來她和喬在一個小窩棚中度過每個孤單的夜晚。這兩個人跑到海灘上,確鑿無疑,一艘船等在那里,船槳邊還有幾個男人!拔覀兛吹搅四愕捏艋稹,其中一個人的喊聲穿過巨浪傳了過來。“趕快上來,我們把你們帶到我們的船上。”
“等等,”喬回答!白屛覀儙掀渌艘黄鹱。”
“沒時間了,”水手催促道,“暴風雨越來越猛烈了。要想保住命,趕快到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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